他感知了一下,确认没有别的密室,刚才进来时,这个院落可是重重把守的,这人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青年男人虽形容狼狈,被囚困于狭小的密室中,但他身上的矜贵与从容不是一般人可以装出来的,因此白肆才会觉得这家伙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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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那青年发现了他们:“是谁?”
见对方不回话,青年主动抛出诱饵:“吾乃景国四皇子,赫连江。”
白肆道:“景国四皇子怎么会被景国军队所囚禁?”
“还能是为什么,无非是为了皇位之争。”
白肆对景国的情况并不熟悉,显然撒旦更不知道。
赫连江便又道:“无论你是哪方的人,我都很有用,中央军内有我的亲信,只要有我的令信在,便可策反一半人。不仅如此,我的身家也是诸皇子中最丰厚的,宝库的钥匙只有我一人知道。”
权与钱,这位四皇子可谓都占了。
白肆没有问你怎么把底全都抖出来之类的问题,而是道:“所以,你是怎么沦为这个模样的?”
该不会又是个恋爱脑吧……
赫连江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很像那种本来只想上个小的,没想到却拉稀的样子。
“我是故意的,打算以身犯险来夺得刑天营的指挥权,这样我就很大可能得到景国之主的位置。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现在,我的腿好像断了。”
白肆凑近了些,伸出一根食指,在对方的膝盖上重重按了下去。
赫连江眨了下眼,双腿一动不动,毫无感觉:“阁下打算带我出去吗?”
为什么不带?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感觉挺有意思的。
白肆便又收手,看了眼撒旦,作为一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打算自己去弄断锁链。
这锁链把三人都难住了。
“这是景国特产的重铁,如果不是擅长五行中金属法术的昆仑境修者,很难弄断。”
或许是为了展示他的利用价值,赫连江又补充道:“景国中央军内有一支重骑兵,身上的铠甲就是由重铁打造而成,轻而坚固,可谓当世骑兵的巅峰。就算是燕山军中的精锐燕山铁骑遇到他们,都得铩羽而归。”
白肆一边琢磨着锁链,一边和他唠嗑:“那重骑兵是你的吗?”
“不是。”
“哦!”白肆拍掌,他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个重铁哪里听过,好像吴稚之前有研究过这个材料。
印象里,只要把它放入特定的溶液中就可以分解了。
是硫酸铜溶液吗?
不对,这太简单了,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记住的。
那看来就是这个世界特有的溶液了。
“老赫啊,你放心,不用等多久,这锁链啊,我一定能解开的。”
“没事,我等。”
“那你现在也算我们的人了,你知道刑天营的位置在哪儿不?”
赫连江开始虚空画图:“这里是建康城,刑天营不在城内而是城外的一处山体内,此山原本是建康城主的私库,连通着城主府下方,但我也不知道暗道在何处。
我还听说,刑天营指挥使之所以这么安排,似乎是为了应对那股与西路军交手的神秘军队。”
“那有谁可能知道暗道的所在呢?东路军主帅?”
“或许只有他一人,毕竟刑天营的存在名义上归属于东路军麾下,但二者其实是同级的。”
白肆心中思量,那的确不好对付,这个主帅本身就是一名强大的武者,身边有一位昆仑境的随军修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针对幽字营的,远远就可感知到,这个修者擅长的是幽冥道的术法。
可惜,难道就这么放过刑天营吗?
“刑天营不在岂不是更好,速战速决更符合我们的战略目标。”
白银阙内,骆九熙和陆淳都表示不用特意去找刑天营的位置。
而白肆这边刚从吴稚口中知道能够溶解重铁的溶液配比。
“好吧,其实我也懒得去找那家伙,刑天营那些改造人也都不太聪明,没什么好玩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了,赶紧得把赫连江捞出来才行。”
骆九熙:“听你对赫连江的描述,他与外界传闻的倒是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