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好事,怕是不容易。”
“没关系,分十到十五年来干,先试试看,积累一些经验。
朕知道夏老的苦衷,只要朕一发话,下面就要跑短腿。
苦事累活都是你们来办的,莫怨苦,苦尽甜来。”
“确实如此,如果没有前朝遗留下来的田地,金州也没有那么容易发展的。”
曾敏学回应道。
“朕的理念还是思想要解脱,不要去理会那些大诰和祖训,
这些在朕这里不值一毛。”
大家都以为朱瞻基在说玩笑呢。
“朕说的话,你们就不当真。唉!”
“土地的产出终究有限,再怎么挖也刨不出花来,
要放开政策,朕这些年管理的皇庄就很好,
优秀的庄户送到辽东去组织开荒,带去新的模式,
以后各地的公田也要搞成这种新模式,朕把它称为农场。
由公家来组织生产,庄户只用干活就行了,空闲时间可以赚些零碎。
将来迁移也好,收纳灾民也好,都是很发挥作用的。”
“皇上屡次宣扬,现在差不多人人皆知了,哈哈。”
“还有朕跟你们讲:军队是第一,政策第二。
从今年开始朕打算部分地区废除卫所,不能任由卫所胡来,
将地公平地发出去,由兵部统一招募青年军,服役一段时间再退出军队,
保持新鲜血液,保有战力。
我朝空有强大战力,却处处防守,朕不希望将来也是这个样子。”
“朕是这样的脾气,国家表面来看是朕的,其实不是,是大家共有的。
朕不过是牵个头,引导大家而已。”
宴散后,曾敏学留下来了。
“皇上为了谋划天下,殚精竭虑。”
“还是有用的人才太少,政通人和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大明像一只大舟,不再是修修补补,而是轻装上阵,奋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