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哭着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草间道：“那个符号最早是半年前出现的，不可能在这栋楼存在很久，我在这里调查一直都有阻碍，应该是你们的人吧。那个保安是跟你一伙的，他现在是要杀你灭口，而我救了你，你却不愿意跟我说真话吗？”

保洁哭着问道：“你是神的使者吗，这一身温暖的火焰是怎么回事，跟教里描述的神使非常像。”

“我不是神使，只不过是一个人，既然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你跟那保安是一伙的。”

保洁凑近草间，他立刻躲避，对方的袖管之中的小型手枪子弹射空：“既然你不是神使，那就是以伪神之姿出现的恶诡，是神明大人的敌人，必须清除！”

保洁连射子弹都被草间躲过，保洁的右手似乎捏动了什么，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草间回头一看，四个无人机竟然成队形驾来了一把重型狙击枪。

“之前开枪的不是那个保安！是你！”，草间看见狙击枪的那一刻明白了，保安恐怕也被这个人杀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残忍！”

保洁冷笑：“我，残忍？残忍的是这个国家的领导层，残忍的是那些有钱人！看你一副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公子哥样，你就是大家的敌人！”

草间歪头沉思，发现自己根本了解这个国家，至于这个国家的人生活状况到底是怎样，他根本不知道。

保洁趁机开枪却还是被躲过，草间道：“可是我是外国人，你看我长的也不像阳国人，你说的那些我不明白。”

保洁一愣，嗤笑，然后生气地捏紧拳头：“外国人就更可恶了，本来失业率就高，还要抢我们的工作，该死！”

草间道：“我本来是在小岛上打鱼的，现在的工作是我同生共死的伙伴让我帮他忙的，应该不算抢。”

保洁气得白齿全露，转身就往后跑，草间跟着转角，保洁趴在一架早就架好的重型机关枪朝他连续射击，善焰提供的能量阻挡之下，这些子弹全都被挡住。

背后狙击枪声响起，草间下意识的躲避，趴在地上的保洁腿被轰飞：“你，果然是个坏人，正义总有一天……”

她话未说完便死去了，警笛声在此时响起，是周围居民报的警，草间在做完笔录之后领着警察去了现场，警察从电梯的下面发现了有保安衣服的碎肉。草间觉得心神颤动，脑袋中有一个蓝色皮肤的女人好像在哭着跟他说什么。

他感觉天与地合在一起，人与人却分隔万里，眼睛装下了寰宇，脚却无法丈量距离。温暖的东风从西边吹来，星辰不断爆炸又回溯，明明在大口吸气，却像是溺在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