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居然愈合了

谢长安出生时,父皇还没有登基,他是在做皇子时外出游历,意外结识了那个江湖中的女子。

等母后做了皇后,那个孩子已经三岁了,因为生母身份低微,背后又无世家,所以父皇很快冷落了他们母子,将他们安置在冷宫附近的偏院。

他们母子二人就是母后心中的一个结,母后讨厌他们母子,却经常派嬷嬷去偏殿,有次他跟去,看到那个女人瘦的像纸片人似的,被嬷嬷按进了水缸中。

她身边的小男孩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应该是没有记忆的吧?

谢长恒看向阳光下,明明是嘴角挂笑,眼眸却宛若刀剑般幽冷的少年。

父皇只说去迎接国神回朝,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只字不提,只是父皇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

这步棋难走,人言可畏,他这次是必须要将父皇的血脉带回宫去的。

谢长恒轻叹口气,视线快速掠过谢长安,带着稍许的轻蔑,最后落在一众百姓身上。

“龙脊山常有野兽出没,贸然进去,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在双溪城等等吧!”

这段时日,他要将谢长安的功绩在双溪城百姓们心中抹一一去。

顿了顿,谢常恒温和的说道:“听说粮仓被烧毁,父皇派我带来赈十万石救济粮,来人——”

“不用了。”

谢长安打断他,平静的说道,“国神大人已经将粮仓填满了,如今双溪城百姓已渡过难关,这十万石粮食不如去接济白鹿城,白鹿城救济粮迟迟没下来,又是云昭国所有城池中受灾最严重的,皇兄此举,父皇定是会理解的。”

谢长恒脸色一点点冷下去:“你十年没回云昭国,倒是对云昭国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谢长安淡淡一笑,一字一句道:“不论身在何处,作为云昭国的皇子,都要心系云昭国苍生。”

“咔嚓……”

谢长恒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的嘎嘎作响。

*

这些时日,京纾回到龙脊山后,就骑在妖兽身上,将云昭国地界范围内的山脉全都踏遍了。

另外还教会了晏淮之布阵,毕竟是自己徒弟,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想教一教。

京纾正在龙脊山一角堆砌石头,晏淮之找过来,眼底散发着兴奋的光:“师父,时溯阵我总算是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