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升探长嘛,正好又是那些探长都在,跟他们庆祝了一下。”
“王探长,我爸订了饭店,晚上咱们一起吃,再给你庆祝庆祝。快去洗洗吧,一身的烟酒味,别熏着孩子啊。”
“是,领导。”王言夸张的敬了个警队的礼,后面不明所以的一帮小崽子们有样学样……
“你们先玩着,爸爸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跟你们一起玩啊。”拦住了一帮小跟屁虫,王言转身进了屋子里……
与王探长这边的日子顺遂舒心不同,颜童是闹心的不能再闹心。
颜童一口接一口的裹着他所钟爱的大雪茄,目光没有焦点。一想到散伙之后,那个被王言顶了位的探长跟他哭求,想到其他探长看着他的不信任,他很愤怒。愤怒于这些被他提拔起来的探长的忘恩负义,更愤怒于让他束手无策的王言。
事实上,自从王言弄死了杜玉山的外甥之后,他跟杜玉山的来往就密切起来。
暴动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消息。没有想着利用这个去升官,毕竟他已经是探长,根本就没什么好升的。再说了,锅珉党是那么好惹的?他要是敢把消息露出去,不出三天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事实上他第一个想的也不是用这个机会升官,而是能不能趁机干掉王言这个该死的。他知道,有王言在一天,别说进步,保住现在的位置都不容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干王言没天理。
所以经过一番谋划,他们派了七个人动手干王言。其中两个枪手是杜玉山派的,至于是不是杜玉山的人,不干他的事,毕竟只要姓王的死就可以。另一个枪手就是他派过去的,以前帮着他弄死了一个挡他的路的探长,很信重。另外四个人也都是杜玉山派出去的,只不过有两个在最前面,连刀都没拿出来就被干倒了,太废物。
他们倒是不担心王言不会亲自上阵,因为王言就是靠能打出的头,又是这种大功劳,是个人都得亲自打头阵,是掐准了的。
不过出乎他们预料的,就是王言实在太能打。三把枪,怼脸崩,都他妈能反杀,战斗力太过夸张。而且曾经还有过单挑几十个流氓,自身还能追着人跑的恐怖记录。
也正是因为如此,颜童很苦恼应该怎么直接弄死王言。
就这么想着,大雪茄一口一口的裹着,分神之下,一不小心吸了一口,呛的他连连咳嗽回过神来。抬腕看了眼时间,不过下午一点,他摇了摇头,打算出去找找乐子,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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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叫上两个手下,开车去了维多利亚港,乘上一艘频繁往来港澳之间的豪华邮轮,于甲板上看着海面,抽着雪茄,想着怎么弄死姓王的,就这么到了奥钔。
奥钔,作为后来的四大赌城之一,现在就已经有了后来繁华的样子。一八四七年,葡萄呀颁布法令,准许赌博成为一种特殊的娱乐方式,直接官方开办赌场。经过百多年的发展,这里的赌博业到了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赌博,没本不行。是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港澳台三地的有钱人以及为数不少的洋鬼子。政府官员、社团大哥、成功的商人等等,真的往来无白丁。
作为港九有号,大名鼎鼎的‘颜爷’,虽然这里有身份的人大把,但他也是有排面的,认识不少人,很快的组上了局。一边喝着昂贵的洋酒,一边抽着大雪茄,不时的摸两把身边小妹的挺翘屁股,颜童从晚上一直玩到了深夜,大发神威,赢了三十多万。
他很开心,因为今晚的收获,证明了他没有走背字,正是鸿运当头时候。
这么晚了,当然不会回港,这里就有酒店。正好今晚大胜,他的性质很好,带着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小妹开了房间,嗯啊哎呦。
经历过两轮折腾,看着媚眼如丝一脸满足的小妹,他满意于今晚的超常发挥。
运动过后,他很累。赌博需要集中精神,每一次同对手的博弈,每一次输赢间的惊心动魄,刺激的他很亢奋。但那亢奋,被两轮运动消磨殆尽,随即涌上来的就是无尽的疲惫,他搂着小妹沉沉睡去……
虽然今天王言说了他跟十四卡的关系好,看样子是有些怀疑他,但是他也没有在王言的眼中看到什么杀机,没有什么狠戾。
而且在过去的时间中,大家的斗争都是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早能让他们破产,却没有动作,他觉得王言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屑搞小动作。所以他内心中,想当然的以为,即使王言怀疑,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动他的。要不然其他的探长们怎么看?近万的华人警员们怎么看?所以他在一杯酒解渴之后,睡的很安详。
颜童不是傻子,但是他的自我揣测,自以为了解对手,毫无疑问是愚蠢的。
已是后半夜,除了少数精力旺盛的还在折腾,还在赌,多数都已经睡熟了,颜童的手下当然不可能彻夜守在门外。这里是官方的酒店,非常安全,如果有人在这里谋杀,后果会非常严重。而许多比颜童更有身份,更有钱的人也都没有让手下在门口守着,颜童又不多啥。
外面的走廊中,颜童所在的房间两侧相隔了一些距离的两侧,有两个人不分先后的同时拉开房门,探出头来。走廊中安静的落针可闻,确认没有问题,两个人步履轻盈,悄无声息的相向着靠近颜童的房门。
其中一人拿着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一人拿出铁丝、针,插进门锁中,不过几息之间就打开了房门。二人轻轻的走了进去,满满的靠近躺在大床上死死睡着的赤裸男女。
二人默契的拿出沾湿的棉布,不分先后的捂住了颜童和那个小妹的口鼻。
感受到呼吸不畅,觉察到脸上的压力,颜童猛的睁开眼,但是已经晚了,他已经吸了一口棉布上的不明液体。他奋力的挣扎了两下,但也因剧烈的运动也加速了他的呼吸,所以他也就是挣扎了两下,随即眼睛一翻就没了知觉。
一旁的女人就省事多了,根本就没有挣扎的迹象,睡的老香。
又捂了几息时间,那个人才拿开颜童脸上的棉布放到兜里,随即翻了翻颜童的眼睛,打开床头灯,确认没有焦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在兜里掏出一支细小的针筒,轻轻的撩开被子,在颜童的四肢以及脖颈间细细查看,随即在颜童左手臂弯,因为运动被女人在动脉附近抓出的雪痕处,温柔的将针头扎了进去,缓缓的推送其中的不明药剂。
而后将被子轻轻给颜童盖上,关了船头等,沿着来时的每一步后退,细细的清理地毯上的痕迹后,开门离开,回到他们之前的房间。
颜童所在的房间中,赌场的小妹大长腿骑着被子熟睡着,她好看的眉头轻皱,可见她的梦并不快乐。
她身边的中年秃头男人,身体在剧烈的抖动,满头大汗,面目狰狞,似是经历着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良久,他停止了抖动,只是纠在一起的脸,看着格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