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挡在你面前,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有违此誓,我……”

“够了。”

薛礼的话被打断,捉摸不透南妗什么意思。

他小心翼翼瞄一眼南妗,看见她似在抬头望天。

在她看他的时候,他飞快低下头。

“我以为,你会直接离开,或者再多想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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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妗,你知道我一定会想明白?”

“不然呢?”

“我们彼此认识一年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大概还是了解。”

“我说出来意,你就已经决定要医治外祖父?”

“是。”

“失去记忆的一年,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做大夫以后,我才慢慢找到落脚点。”

“如今能恢复记忆,我想治病救人的想法也没有改变。”

“我以大夫的身份,看待你的到来,你的请求,景老爷子他只是一位病人。”

“景家所有人,也只是他的家人,而不是位高权重者。”

“我的犹豫,仅限于我不想跟以前的人和事有牵扯。”

“我想,当白云镇上一个普通的女子,也很好。”

……

南妗从梅林镇回来,包袱都没拆开,倒是方便了进京。

她跟魏方和几位大夫交代好医馆的事儿,又去钱庄存三个月的租赁费。

路程往返,加上治疗景老爷子,南妗料想三个月足够了。

如果景老爷子的情况真的很棘手,三个月不够,她也吩咐钱庄东家,从她的户头里扣钱。

颠簸差不多一个月,可算是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年的元月。

京城的天气要比镇上冷很多。

一下马车,寒气迎面而来,南妗忍不住在原地跺几脚。

等在府门口的几个人,南妗只能一眼认出景琛。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子,盘起的发髻上几根低调的簪子点缀。

光看容颜,看不出此人多少岁。

那股沉淀的气质,唯有这座府邸的主母,景大夫人能衬得上。

“舅母,大表嫂,三表兄,南妗来了。”

薛礼一一给南妗介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