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唇角带着浅淡笑意,拉过郝蓝的手一下下揉搓着,“痛么?”
“嘶……有些麻……”刚才太兴奋倒是没注意,享受着力道适宜的按摩,郝蓝大大咧咧道,“痛倒不至于,这才开了几枪,我还没那么金贵。”
“金贵的,这双手可是用来画画的,未来大画家的手自然要好好保护。”
“嘿嘿嘿……”郝蓝被一句“未来大画家”说得心花怒放,随即笑意一收,“易哥的手也金贵的,保护人民,维持正义。易哥当初才痛呢,我这算什么……”
他说着,翻过陈易的手掌,轻抚过他掌心的厚茧,语气间带着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心疼。
这是一双经过常年训练的手,粗糙遍布,食指两侧、虎口、拇指和食指夹缝处的茧子更是明显,却令人安全感满满。
陈易怔愣地看着他,心间似被暖流淹没,手指微微蜷缩,没忍住抚上他的发顶,开玩笑道,“痛才对,痛是应该的,不过是为了具备与职责匹配的能力。你易哥才不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
哪想郝蓝“哎哎哎”几声,身子后仰直往后退,双手挡住头顶作防御状,“男人的头可不能乱摸!”
下一句才是重点,“发型不可乱……”
陈易听了好笑,“你这一兔尾巴似的小揪也有发型?”
“当然有,养这么长头发也是不容易的好吗?”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决定养长发?”陈易随意问道,想着大概是审美的艺术。
“就懒得剪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