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神州特别防御处权当不知情。”秦建国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对于澹明先生的行为,事前事后我们都不知道,毕竟他只是个编外人员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私人活动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这是默许了澹明哥要做的事?”缉亭怔了怔:“这样一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亚洲司确实不好说什么,但如果我们不插手,对方插手的话咋办,先不说澹明哥能不能应付得来,就是应付得了那闹大了之后也不好收场吧,之后两个外交部不得互相扯皮?”
“嗯,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神州特别防御处又给扶桑发了封信。”秦建国笑道:“让扶桑的特别防御处也不能插手这件事,等于变成澹明和甲五池云的私仇了。”
“但这个私仇我们是不知道啊,事先说明,事前和事后压根不知道有这件事发生,他们也要装作不知道。”
“我的国这么嚣张吗,这样扶桑也乐意?”缉亭忍不住哇出声。
“不乐意的话,上面就要把这个器灵的由来发给北美司了,相信那将会是一笔很大很大很大的赔偿,而且还要得罪神州,这意味着他同时得罪了两个大国,我相信没有人愿意这样,具体弯弯绕绕他们自己会想清楚,私仇和公仇,那是两码事。”
秦建国笑道:“神州跟别人谈判一般第一次给的条件对双方来说最好的,如果你不愿意,那第二次谈判就没那么好咯。”
“那他们同意了?”缉亭很好奇。
“得看回复,那信也是今天一早才发出去。”
......
“我不同意!”
扶桑,京都,某宅院。
一袭扶桑传统服饰头发花白的老者捏着刚从神州传来的信件,怒目圆瞪朝着主人席上跪坐着的宫亲王嚷嚷道:“这是对扶桑的挑衅,这是侵略,这是宣战!”
“我们要反击,狠狠地反击!”
“凭什么要听从神州的话,我们自己的人我们自己会处理,而且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重提这个就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听完老人发泄,已经寿数过百,但依旧精神健硕的宫亲王挥挥手,几名侍女便上前将老人搀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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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左下的泽井一郎,宫亲王轻声问道:“泽井君怎么看?”
沉默片刻,泽井总长叹了口气:“似乎这样对两国都好,也是能够把影响压到最小的方式。”
“那个甲五池云现在在哪里?”宫亲王神色冰冷:“为何此人没有受到审判,我也从未听过此人名字?”
“大概是因为自战争结束后,他一直用的化名留在中枢,说不定宫亲王还曾与他共事过,只是不知道他就是甲五池云罢了。”
“实际上,这两天听完了那位唯一幸存的队员的报告,我又联系了不少隐退的友人,才确定扶桑在七十多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泽井摇摇头:“但具体去向连他们也不清楚,现在是生是死都无法确定,加上甲五一族的资料早在数十年前就被人有意销毁,或许这件事只能走到这了。”
“哼,既然有那种通天手段,寿数怎么可能那么短,这会定是躲在扶桑某个地方隐居。”宫亲王冷声道:“此人该死,即便神州不出手,若是我遇上,我一定要让他站上审判台!”
对于这位自小便嫉恶如仇,在战争期间目睹扶桑暴行后,从支持战争的立场转化为坚定的反战者,夸奖红色部队,甚至为了停止战争曾经密谋发动政变的亲王,能够说出这种话,泽井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