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泽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看着她从车尾绕过来到副驾驶来,倾身右手解开副驾驶门防盗锁。
她坐上来,拉关上车门。这一回记性很好,记得把安全带扣上。
车直接开了出去。
薄司泽一直没说要去哪儿。
知知刚才头发被他揉的有点乱,坐在副驾驶上把发绳拆下来,手指捋顺了头发开始重新编辫子。
沿着头顶一直编下来,编了一个侧边鱼骨辫。
薄司泽手扶着方向盘,挑眉望过去,乌黑的密发露出一点雪白软嫩的耳垂,戴着白色山茶花样式的耳骨夹。
眼前的情景跟某段回忆重合。
黑发黑裙的女孩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中,耳边戴着的一朵白色海恩鸢尾。
裙摆在炮火弥漫的空气摇曳。
战士们沙哑的嗓音低吟出灵魂的史诗共鸣:
—
那宁静的地方终有一天会和平。
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永远不愿放弃的地方。
白色的海恩鸢尾,如别离的白色手绢,白是在黑暗中燃烧的白色火花。
是不灭的信仰。
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春天。
—
薄司泽沉默良久,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伸手捏了捏知知的耳垂。
知知被他指尖的冰冷吓了一跳。
“怎么了?”心在这一瞬间跳得猛烈。
对上那双幽深眼睛,才发现薄司泽的视线很干净。
是她想多了。
他不是想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