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辈子早有规划的范南南,面对年迈奶奶的期许,不想上学的叛逆发言怎么都说不出口。
“在下受范大人所托,小姐自然是要一起学的。”
人还吃着饭呢,课业就被安排上了,早八学子心里苦啊,范闲还在对面偷笑,范南南在心中冷哼,他也就现在能笑得出来了。
第一堂课到了夜里才开始上,费介带着两新进医学生去了乱葬岗,范南南的专属座驾五竹也跟来了,随机点名一位大体老师,费介指挥着范闲开挖。
“不是,就我一个人啊?”
找了块木板,范闲正准备开挖,突然发现其他几人根本没动,费介作为老师也就算了,他尊师重道。
可范南南是几个意思,来了这脚都不带粘地的,敢情就他是618跨店满减送的呗。
“哥哥最棒了,加油哦。”
范南南举着两个小拳拳加油打气,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得范闲一阵胆寒,不禁让他想起上次出卖范南南的事,出来混迟早要还,他还是认命吧。
“在小小的坟地里挖啊挖啊挖,开小小的棺材板……。”
另类的歌声在乱葬岗里回荡,费介偷偷打量五竹怀里拍手唱歌的二小姐,和下面挖土的范闲,在这种环境下,俩孩子表现得太过淡定,这正常吗?
木板的破碎声打断了费介的思绪,低头一看,范闲连人家棺材盖都给掀开了,那味道没了阻隔,一下就迸发了出来,一条条蛋白质在盘中不停蠕动。
这课不上也罢,早有准备的范南南掏出丝帕捂住口鼻,拉着五竹远离细菌王国,范闲对这教学环境也是十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