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村长媳妇昂起了下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官差前来报喜,让她扬眉吐气的那一幕。
村长瞥了媳妇一眼,对于她这般将还未落实的事情就说的如此张扬,心中有些不满。他说道:“好了,别在这里耽误暖暖回家了,我们也赶紧走吧,再耽搁一会儿就赶不上回去的牛车了。”
“那村长叔、婶子,你们赶紧去书院吧,我回家了。”纪暖微笑着道别离开。
“装什么装,不就是撞了狗屎运得了门好亲事嘛,瞧把她给能的!”村长媳妇看着纪暖远去的背影小声蛐蛐着。
村长没好气的说:“你可少说两句吧!一府主官是参与阅卷和主考的,我看你是想断了儿子的前程才肯罢休!”
村长媳妇最大的底气就是来自儿子,一听说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立刻收敛了嫉妒的表情,讪讪地说:“我哪有说什么呀,你不要总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
村长与她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深知她的脾气秉性,若是能改变,早就改变了。他无奈地轻哼一声,抬腿便走。
纪暖踏进家门,满心期待着爹娘的亲香和哥嫂的问候,迎接她的却是纪大伯一家子正在屋里哭得东倒西歪。
她一脸晦气地坐到纪母身边,不解地问道:“大伯他们这是怎么了?全跑到咱们家来哭,这算怎么回事啊?”
纪母搂着纪暖,在她肩上惋惜地揉着,叹息道:“唉……纪禾没了,真是可怜啊。”
纪暖心下暗想,果然如此。面上装作不再计较大房全家来家里哭的不吉利,感同身受般难过问道:“她不是好好在临县服劳役吗,怎么突然就没了?是不是搞错了,打听清楚了没有,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