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红红微微一愣,眯起眼睛,眼底的寒意越发浓烈,目光缓缓地从君莫忘身上移到东方月初,冷冷地问道:“哦,老师真是温柔呢,竟然为了这个……‘儿子’,担心得不行呢。倒是让我有些好奇,这孩子的母亲……是哪个女人?”
东方月初躲在君莫忘身后,心脏怦怦直跳,感觉到涂山红红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压迫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老师,这位姐姐看起来不太友善啊……”
君莫忘看着涂山红红那满脸阴郁、眼神阴冷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奇怪。
涂山红红向来冷静自持,从来不会对自己摆出这种难以言说的表情。
皱了皱眉头,他伸手摸了摸涂山红红的额头,一脸困惑地喃喃道:“奇怪,红红,你发烧了?怎么这般失常?”
涂山红红脸色微微一变,向后退了一步,被君莫忘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抬手拨开君莫忘的手,脸上浮现一丝羞恼,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复杂情绪,冷冷地哼了一声,撇开目光,不再直视君莫忘。
君莫忘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轻笑道:“怎么?红红,几日不见,便这样冷漠相待?竟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了?”
涂山红红微微咬唇,神情依旧冷淡,侧过脸,掩去眼底的情绪,语气冰冷地说道:“老师不告而别,徒儿日日担心,怎料老师回来竟带了个儿子!我不过是担忧老师,看来是徒然了。”
君莫忘微微一怔,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埋怨之色,忽然明白了她的失态,不禁失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涂山红红的肩膀,温声道:“你这孩子,竟如此小气。一个小徒弟罢了,竟能让你这般气恼?”
涂山红红冷冷地瞥了一眼君莫忘,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挑眉问道:“老师,您刚刚不是说,这是您的‘儿子’吗?那徒儿倒想请教,这孩子的母亲究竟是哪位?”
君莫忘听她这么问,脸色依旧不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随意地挥了挥手:“红红啊,你这脑袋瓜还真是喜欢较真。徒儿也是我的‘孩子’,称他一声‘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涂山红红听到君莫忘如此淡然地解释,神情微微一愣,眼底的阴霾逐渐散去,心中那股紧绷的情绪终于慢慢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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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并不是她所想的“儿子”,不过是个徒弟而已。
她微微松了口气,悄悄瞥了君莫忘一眼,脸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渐渐融化了几分。
眼底的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温柔与几分掩不住的欣慰。
不过,嘴上依然不愿轻易放过他,依旧冷冷地说道:“哼,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害得我误会了半天。老师果然还是那么不靠谱,偏爱说话绕弯子。”
君莫忘看着涂山红红逐渐松弛下来的神情,忍不住摇头轻笑,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你啊,哪里有点涂山之主的样子,倒像个小姑娘在闹别扭。”
涂山红红脸色微红,撇过头,嘴硬地冷哼道:“谁说我没有涂山之主的样子?我不过是看老师久未回来……才……”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不愿再透露自己的软弱。
东方月初在旁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并不明白君莫忘和涂山红红之间的微妙情绪,只觉得涂山红红的态度转变得极为迅速,像一阵风吹过,暴风骤雨就消失无踪了。
君莫忘见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勾起,轻咳一声,悠然道:“红红,你这个涂山之主担忧为师,也是理所当然。”话锋一转,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然你已经这么惦记着为师,不如这样,徒儿出门在外,也得关心长辈的安危……你随时随地都给为师备一壶好酒如何?”
涂山红红听到君莫忘这不正经的提议,脸上恢复了冷淡与自持,轻轻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淡淡地说道:“老师,跟我来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长裙在风中微微拂动。
东方月初愣了愣,悄悄拉了拉君莫忘的袖子,小声问道:“老师,这位姐姐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
君莫忘摸了摸下巴,瞥了涂山红红的背影一眼,嘴角扬起一丝不以为意的笑意,冲着东方月初低声说道:“徒儿啊,你要知道,人妖之别是一回事,性格叛逆倒是人妖共通的。她大概是到了叛逆期了,情绪起伏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