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想法出现之后，念头十分晦涩。
这是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意味着三清仙域对他来说很危险。
所以他是真心不太敢去……
无极仙帝目中冷芒闪动，姜七夜的话，触及了祂内心深处的一道禁忌，令祂十分恼怒。
至于对付星族，他毫无兴趣，也不敢……
不过，祂瞬间又恢复了淡然，轻轻捻动着手珠，面无表情的说道：
“姜七夜，你还年轻，还看不透这个世界的本质，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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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混沌血和虚空魔域，我的确难以除掉你。
不过，你的敌人不止我一个，你的运势也不会一直处于巅峰。
到了我们这个境地，耐心都多得很。
我们可以等十万年，百万年，乃至千万年。
而你，困于人族之根，却永远无法突破主宰之境。
百万年内，你终为一蓬尘埃，就如那草蛄一季，何其可悲！”
姜七夜嗤笑道：“我困于人族血脉，也只是暂时的一点小麻烦罢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永远无法摆脱血脉禁锢，我还可以走混沌道，我依然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而你，永远只是他人的工具，生死都不由己。
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可怜可悲。”
无极仙帝冷然一笑，讥嘲道：“姜七夜，你太天真了。
混沌血在苍龙神域流传了数亿年之久。
真灵也诞生过成千上万个。
却从未有哪个突破过圣级。
也只有雷古在虚空魔域中成就了帝位。
但祂能走到那一步，却并非是因为混沌血，而是得益于我们投喂的无穷资源。
时代变了。
如今早已不是混沌的时代。
它们已经被十方宇宙所抛淘汰，绝无卷土重来的可能。
我大致能确定，你如果放弃了人族的血脉，失去了人族气运的庇护，你可能活不过三天。
至于人道，对你来说也毫无希望。
因为你根本想象不到，横在人道前路上，是怎样的一道天堑鸿沟。”
“嗯？”
姜七夜目光深沉的看着无极仙帝，心头暗暗思索着无极仙帝的话。
两人的对话，看起来毫无营养，也与当下情况关系不大。
但其实，两人已经在为接下来的交锋做准备。
当然，接下来的交锋，未必是交战，也可能是谈判。
而两人都在相互打击对方的道心，互揭对方的底牌。
思索片刻，姜七夜不由的笑了。
无极仙帝的话，可能是对的。
但那是针对别人而言。
在他身上根本不适应。
在别人看来，人道和混沌道，只能选其一，即便如此，想走到巅峰也千难万难。
但他不同。
他完全可以两条道同时走，相辅相成。
他所缺的不过是修为罢了。
至于修为，苍龙神域多的是，今天已经轻飘飘的捡了小二十万。
只要他多点耐心，他相信无人能阻止自己登临大道之巅。
他淡然一笑，讥嘲道：“无极道友，话不要说的太绝对，相较于浩渺大道，你其实也很年轻嘛，你的见识，其实也有待提高。”
然而，无极仙帝听了这话，非但不生气，反而目光微亮，似乎有些期待。
祂冷声说道：“姜七夜，我听得出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
这份自信不会毫无来由。
想必就是那件东西给你的底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