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太可怕了,他的威胁甚至超越了项羽。
“大王,项羽没有重用范增,只是把他看押起来了。项伯说了,那范增回来时疾病缠身,又加上一路上的劳累,估计活不了太久。”
“好,病的好,老匹夫七十好几了,也该死了!”
得知范增病危,刘邦大喜,他拉着陈平来到矮桌旁坐下。
“来,陪吾喝一个!”
陈平没有接酒杯,他的神色依旧凝重。
“…陈平,为何如此?”
“……大王,臣感觉此事有蹊跷!”
刘邦不自觉的放下酒杯,他有些神色恍惚。
“…说来听听?”
“据臣对范增的了解,他为人‘性直’,若不能得到项羽的重用,绝不会活着回到楚军大营的。还有,以项羽的秉性,他妇人之仁、又刚愎自用,怎可能不愿放过离去的范增呢!”
“…那这件事,又是为何?”
陈平微微摇头,他不是神仙,自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苦苦寻思一番,毫无头绪。
当张良被喊来时,刘邦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张良四十多岁,他长相文雅,满脸的书香气息,一眼便让人感觉出他的知识渊博。
了解了刘邦和陈平的担忧,张良陷入了沉思。
他与陈平不同,陈平属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而张良则属于‘年轻版的范增’。
他极具智慧,又深谋远虑。刘邦起兵到现在,每件事都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比如,‘入关灭秦’、‘鸿门解难’、‘下邑画策’、‘阻止分封’……
“…子房?”
等待许久,刘邦有些着急了,他迫切的想听听这位‘最强谋士’的见解。
“大王,此事不可轻视!”
“为何?子房请直言。”
“陈先生说得对,以项羽的性格来看,他断然不会把离去的范增抓回来。还有那范增,他老谋深算,我们不但不能轻视,还需要严加防范才是!”
“可是,那老匹夫都快死了?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何担忧的?”
张良摆了摆手,一脸的沉稳。他提醒道:“如今楚军停止进攻,想必也是与这件‘怪异的事情’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