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锦画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镇国侯爷息怒,梦梦妹妹刚到东宫不久,难免有些生疏之处,日后多加教导便是,况且今日之事也并非梦梦妹妹之过。”
可镇国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对薛锦画拱手行礼道:“太子妃娘娘,实在惭愧得很,都是老夫平日里疏于管教,才致使小女如此不懂规矩,竟给你添了这些麻烦,还望娘娘多多海涵,切莫怪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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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画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镇国侯爷言重了,本宫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那既是镇国公府的家事,那本宫便就不打扰了。”
说罢,便再将目光转向赵宇婷 ,“世子妃家中既然有要紧之事,那还是先行回府处理吧,倘若日后还有这般良机,本宫定当再与你切磋讨教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薛锦画面带微笑地说道,语气看似温和,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不容易才得来机会,赵宇婷又怎会心甘情愿就此放弃呢?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绝对不能就这样错过。
于是,赵宇婷连忙开口说道:“太子妃娘娘,妾身家中之事并不紧急,可以稍后再行处理,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旁的镇国侯厉声打断:“闭嘴!我已多次告诫于你,莫要再多言,难道你全然当作耳旁风不成?若你再不识趣,休怪本侯不顾及情面!”
镇国侯爷这一声怒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而赵宇婷则满脸恼怒之色,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家公爹今日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行事向来谨慎小心,并未出过任何差错,况且孩子如今仍由自己照看,按理说镇国公不该如此。
赵宇婷愤愤不平地抬起头来,恰好迎上了薛锦画面带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刻,她恍然大悟,定然是这个女人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坏话,才使得自家公爹对自己态度大变。
想到此处,赵宇婷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对着镇国侯喊道:“父亲,咱们才是一家人,您千万不可轻信他人的谗言蜚语呀!”
薛锦画冷眼瞧着眼前已然这般田地的她,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她竟仍未察觉到自身所犯下的过错,反倒血口喷人地污蔑起自己来。
起初,念及镇国侯的情面,薛锦画本有意放她一马,可眼下观之,似乎已无此必要了。
只见她面色一沉,朱唇轻启:“既然世子妃不知悔改,连廉耻都不顾,那便无需再留情面了,来人啊!带上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拖拽之声,紧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便被丢在了地上。
麻袋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发出一阵闷哼声。
赵宇婷见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瞪大双眼斥道:“太子妃,你这究竟是何意?竟敢如此戏弄于我!”
“世子妃,依本宫看,你腹中的这个孩子恐怕并非是世子爷的吧?”薛锦画慢条斯理地说道,目光却如利刃般直直刺向赵宇婷。
此言一出,不仅赵宇婷惊得花容失色,就连站在一旁的周梦梦也是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镇国侯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胡……胡说八道!你休要信口雌黄!”回过神来的赵宇婷歇斯底里地吼道,声音尖锐刺耳,几近破音。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之前的端庄娴淑的模样,赵宇婷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承认呢?此刻的她,心中的恼怒难以遏制。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太子妃娘娘,我知道你都对我心怀不满,但即便如此,我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妃,你这般无缘无故地污蔑于我,难道真当我镇国公府无人不成?”
说罢,她的目光愈发凌厉起来,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震慑住太子妃。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她虚张声势而已。
实际上,她心里早已乱作一团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