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发指的是,太子妃依仗其身份,对臣妾大打出手,臣妇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般欺凌?心灵所受到的创伤更是难以抚平呀………”
“皇上,臣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臣妇纵然有十个胆子,也断不敢在此等事上有丝毫隐瞒呀,臣妇知道皇家子嗣对于国运昌盛至关重要,因此一心想要为皇上、为朝廷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未曾料到,此番好意竟遭致如此横祸,遭受这般奇耻大辱,呜呜呜……”
说到此处,赵宇婷已是泣不成声,那哭声撕心裂肺,令人闻者动容。
“臣……臣妇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啊!呜呜呜……这般被人诬陷、践踏尊严,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只见赵宇婷双眼紧闭,满脸泪痕,毫不犹豫地一头朝着不远处的柱子猛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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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薛老大身旁的一个嬷嬷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女子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其牢牢地拦在了怀中。
“世子夫人莫要冲动,就算是心中有着天大的冤屈,只要如实禀报给皇上,想必皇上定能为你主持公道的,这人一旦没了性命,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啦!”
那嬷嬷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慰着,一边轻轻拍打着女子的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然而,此时的赵宇婷仿佛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一般,只是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不停地抽泣着。
而另一边,薛老大眼见时机已然成熟,赶忙恭恭敬敬地向皇上义正言辞地道:“皇上明鉴,世子夫人一心为国运考虑呀。”
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薛锦画,将二人之间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尽收眼底。
若不是自己就是局中人,恐怕都会被他们这番惺惺作态所蒙蔽,信以为真呢。
此刻,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所谓的国运之上,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肃穆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已隐隐流露出几分不快之色,目光如炬地盯着一旁的太子妃,沉声问道:“太子妃,可有此事?”
“父皇,世子夫人所言,有一部分确属真实,但另一部分却与事实大相径庭啊!”
薛锦画面色镇定,毫无惧色地回应道,其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这宽敞的宫殿之中。
只见她微微抬头,继续说道:“世子夫人所讲的前半段并无差错,然而后半段……她的孩儿,并非出自镇国公府血脉。”
“敢问一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之人所怀之子,怎配前来东宫传授所谓怀胎之经验呢?难不成这所谓的经验,竟是教他人如何给夫君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么?”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响。
众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正一脸怒容的赵宇婷。
要知道,即便皇上对太子再不喜爱,可太子终究是他的儿子。
对于这样关乎皇室颜面和尊严之事,他自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果不其然,闻得此言后,皇上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如两道寒光直直刺向赵宇婷,沉声道:“镇国侯世子妃,太子妃所说是否属实?”
面对皇上突如其来的质问以及众人异样的目光,赵宇婷脸色骤变,先前那副楚楚可怜、娇柔无力的模样消失无踪。
只见她猛地站起身子,神色慌张且愤怒地大声喊道:“胡说八道!太子妃纯粹是信口胡诌!”
“太子妃她随便找来一个男子,就妄图随意冒充我儿子的亲生父亲,这实在是太过离谱、过分至极!”
赵宇婷满脸怒容地瞪着那个被困在地面无法动弹的男人,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道:“喂,躺在地上的家伙,我与你之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犹如云泥之分!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给了你这般大的胆子和好处,竟敢信口胡诌,妄称自己是我孩子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