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领命而去,来到门口传话给薛老大:“国师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太子妃今日有些疲乏,这会儿正在里头歇息呢,确实不太方便见,还望国师大人见谅!”
站在门外的薛老大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他身为堂堂国师,平日里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
没想到今日竟吃了个闭门羹!他心里当然清楚,这青衣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但此刻却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这里是太子府,他纵然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
于是,薛老大便冷哼一声,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不多时,青衣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了,对着薛锦画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太子妃,你是没瞧见国师当时那张冷峻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别提有多难看了,哈哈……”说到这儿,青衣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笑着笑着,青衣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收住笑声,面露担忧之色:“不过,太子妃,依奴婢看,这国师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此番被咱们气成这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锦画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只见她唇微启:“怕什么,他如今还想留着我的命,无非就是妄图继续蚕食我的好运罢了。”
“他顶多也就是找些人来曝光我的身份而已,但现如今京城里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那些人早就紧闭嘴巴,不敢吐露半个字,如此一来,他又能耍出什么新花招呢?”
即便是他真的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手段和花样,薛锦画心中也是毫无惧意。
毕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还有什么场面是她没见过、应付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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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薛锦画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问道:“对了,镇国公府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听到薛锦画发问,青衣连忙回应道:“听闻从皇宫出来之后,他们直接就把御史大人给请过去了,依我看,这次赵姨娘闹出这般事端,恐怕八成是难以活命了。”
说到这里,青衣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哼,像她那样心肠歹毒之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纯属咎由自取!”
然而,薛锦画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到肖恩之前对待此事的态度,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赵宇婷究竟能否保住性命,眼下还真是不好断言啊……但不管怎样,如果赵宇婷还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对于自己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将这一封信送到肖大人手中。”
青衣女子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青衣出门之际,凌炎也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凌炎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啊。”说罢,他手臂一用力,竟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薛锦画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催命符呗!”
凌炎听后,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你胆子倒是不小,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肖大人一气之下,直接上书朝廷参你一本吗?”
然而薛锦画却不以为意,反而答道:“有你在我身边护着,我还用得着害怕这些吗?”言罢,她还俏皮地冲凌炎眨了眨眼。
此时,两人正低声谈论着此事,殊不知镇国公府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只见赵宇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不停地向镇国侯磕头求饶:“老侯爷,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吧,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而镇国侯此刻却是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大手一挥,怒吼道:“来人呐!给本侯重重地打,往死里打!”
眼见镇国公府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赵宇婷绝望地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肖恩,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声嘶力竭地喊道:“肖大人,求你救救我………”
肖恩望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那面庞此刻紧紧绷起,几次三番欲要开口求情,但每当目光触及镇国侯那张阴沉的冷脸时,所有到嘴边的话都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咽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