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居然如此躲躲藏藏、避而不见,莫不是认为我们梁家软弱可欺不成?”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地从门外传进来,青衣站在屋内听得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开了,心中更是恨不得立刻冲出门去,让那些口出狂言的人统统闭上嘴巴。
然而,面对屋外的喧闹与指责,薛锦画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她悠然自得地坐在榻上,手中轻轻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之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嗯,今年的葡萄当真是不错呢,味道甚是甜美。”
一旁的青衣见此情形,不禁焦急万分,连忙开口劝道:“太子妃,你看看外面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啦,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坐视不理吧?是不是应该出去想办法让她们………”
太子妃闻言打断了青衣的话,缓缓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青衣,轻描淡写道:“有什么好解决的?梁奉仪既然已经死了,难不成我们还有本事让她起死回生不成?”
青衣一听这话,赶忙又道:“可是……可是依奴婢之见,如果不给梁家一个说法的话,恐怕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只怕会对太子妃不利呀!”
这确实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啊!
薛锦画的目光缓缓落在桌面上那一盘泛着神秘紫色、晶莹剔透且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葡萄之上。
原本,看到如此美味可口的水果时,她心中还满是欢喜与期待,兴致也随之高涨起来。
然而此刻,那些美好的情绪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和失落感,使得她对这些葡萄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唉……罢了罢了,看来今日这葡萄注定是无法安安静静地享用了,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出去吧。”
说着,薛锦画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一旁的青衣见状,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两人一同朝着门外走去。
当她们来到门口时,发现梁家的人依旧在此处高声喧哗着,声音之大甚至远远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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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为首之人一脸愤怒地对着薛锦画喊道:“太子妃,关于此事,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和说法,那我可就要不顾一切地闹到御前,请皇上为我们做主了!”
听到这话,薛锦画微微眯起双眸,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她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反问道:“哦?照你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你这是在公然威胁本宫吗?”
说话间,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意,其中蕴含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透过人的灵魂直抵内心深处。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即便是再嚣张跋扈之人恐怕也要心生怯意。
梁夫人见到眼前这般情形,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颤,差点跳了起来,但她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后,竟直直地跪倒在地。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说道:“太子妃娘娘,千万别误会,臣妇绝无半点威胁你的心思,只是……我那可怜的女儿梁月月,即便只是太子殿下的一名妾侍,若是她当真犯下过错,无论是挨打还是受罚,我们梁家都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是………现如今她竟然连性命都没了,我们梁家无论如何也要讨一个说法呀!”
听到这话,薛锦画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冷冽地扫向跪在地上的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梁夫人,梁奉仪虽说是你的女儿,但别忘了,她也是东宫的妾侍。”
“她的生死大权………自然全凭东宫做主,你们梁家在此处指手画脚,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吧?”
话音未落,薛锦画便不再理会梁夫人,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青衣。
青衣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将梁奉仪所犯之事一五一十地道来:“这梁奉仪胆大包天,竟敢对太子殿下暗中下药,其罪行本当处以极刑。”
“不过,好在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念及梁家的颜面,暂且饶过她一条小命,然而,这梁奉仪不知悔改,仍旧心存妄念,妄图加害于太子妃娘娘。”
“如今谁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怀有身孕,宝贝得很,太子殿下更是为了皇家的皇孙着想,梁奉仪自然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