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此刻,他表现得如此异常,究竟意欲何为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秀眉微蹙,转头看向身旁的青衣,低声问道:“青衣,方才皇上皇后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
青衣微微低垂着头颅,满脸都是深深的自责之色,轻声说道:“回禀太子妃,奴婢方才出去之时,竟然碰巧遇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但我看那情形,似乎早在国师到来之际,他们二人便已守候在外头了。”
“当时,奴婢本欲上前通传一声,但皇后娘娘却严词不许。”
说到此处,青衣不禁轻拍了一下胸口,心有余悸地继续道:“幸亏太子妃刚才应对得当,压根儿就没理睬国师。倘若稍有不慎,哪怕只说错那么一句半句话,恐怕皇上立刻就能察觉出其中的异样来了。”
想到这里,青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真要是那样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咱们定然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
薛锦画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青衣所言。
她心里自然清楚,此次之事确实凶险万分。然而,她同样明白,以薛老大的心性,既然未能达成其目的,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善罢甘休。
薛锦画秀眉紧蹙,暗自思忖着对策。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总是这般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可就在这时,她丝毫未曾察觉到,薛老大已经悄悄地前往了御书房。
只见薛老大恭敬地朝着皇上躬身行礼,高声喊道:“微臣参见皇上!”
正在埋头批阅奏章的皇帝听到声响,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和声问道:“国师快快平身。你们着急前来觐见朕,不知所谓何事呀?”
“皇上,刚刚在东宫的时候,臣其实还有话要说,只是碍于太子妃在那边,臣有好多事情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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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意思,莫非是太子妃肚子里面的胎儿有事情?”
“太子殿下虽然逃过了七煞孤独命,可皇孙出身之后,若不是七煞孤独命,那就是天生好命,福泽深厚。
只是臣担心普通的安胎药对此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想恳求皇上让臣常去东宫,也好为太子妃驱邪保胎。”
皇帝听到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时,心中不禁一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情况竟会这般棘手,而他最不愿意看到还未出生的孙子遭遇任何不测。
于是,他赶忙说道:“那就有劳国师了。”
言语之中透露出对国师能力的信任以及内心的急切期望。
国师微微躬身行礼道:“都是臣分内的事情,臣却之不恭。”
其态度恭敬且坚定,表示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使命。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了东宫的庭院里,薛老大早早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薛锦画尚不知晓即将发生何事,但当她看到薛老大国师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她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只见薛锦画皱起眉头,面露疲态地说道:“国师大人,本宫最近真的很累,若是无事的话,还请先回去吧。”
然而,薛老大却依然面色沉静如水,缓缓开口回应道:“臣奉皇上之命,为确保皇孙能够平安顺遂地降生,从今日起需每日前来东宫作法驱邪。”
听闻此言,薛锦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她瞪大双眼,厉声喝道:“国师大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一想到接下来的数月时光里,每一天都不得不面对着那张令她心生厌恶的脸庞,薛锦画便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和烦闷,仿佛胸口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