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父皇会同意瑾侧妃父亲安阳侯任江西清吏司郎中,是吗?”裴明瑞打断了张贤的话,语气森冷。
“正是如此。”张贤低眉顺眼,轻声应道。
“不行!”裴明瑞断然拒绝,“江西乃是赋税大省,江西清吏司郎中一职油水颇丰,本王早已心中有人选,绝不容燕王的人染指!”
张贤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若是陛下圣意已决,那咱们也着实没有办法。”
裴明瑞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张贤瞧出他的不悦,连忙补充道:“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户部有那钱大人在,届时只需挑出几个错漏,安阳侯这江西清吏司郎中的位子,也坐不了多久。”
裴明瑞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冷哼一声:“那便暂且便宜安阳侯一段时间了!”
更漏声声,京城夜色深沉。
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伍,手提灯笼,沿着街道巡逻。
拐过一条僻静小巷,忽闻一阵微弱的呻吟。
“什么人?!”领头的兵丁警觉地停下脚步。
“过去看看!”
几人提着灯笼,循声而去。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条逼仄的小巷。
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形容狼狈,浑身是伤的模样。
“什么人?!”兵丁厉声喝问。
那人吃力地抬起头,借着灯光,兵丁们倒吸一口凉气。
那张满是尘土的脸,赫然是安阳侯!
“安,安阳侯?!”领头的兵丁惊呼出声。
堂堂侯爷,竟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宋惕守嘴唇颤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救……救命……”
翌日,安阳侯被人殴打重伤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这桩奇闻。
“堂堂侯爷,竟然被人打成重伤,真是闻所未闻!”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侯爷下手?”
“不知道啊,听说五城兵马司已经开始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