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颤抖:“头疾…这老毛病又犯了…这几日须得静养…”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帕,捂住额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这几日,五城兵马司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说完,不等王安回应,杨封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只留下王安一人呆愣在原地。
王安望着杨封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
那奏折,白纸黑字,已然递了上去,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秦王知道后,岂能善罢甘休?届时,五城兵马司怕是要被秦王扒下一层皮来。
杨封倒是躲得干净,将这烂摊子一股脑儿地丢给了他。
王安心中暗自咒骂杨封老奸巨猾,却又无计可施。
按规矩,指挥使告假,副指挥使便是不能告假的。
更何况,他的告假,须得杨封批准。如今杨封自己躲了起来,哪里还会批他的假?
......
五城兵马司的折子送到了御案上,景熙帝刚看完了折子,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李德海脚步匆匆,疾步入殿,躬身禀道:“陛下,燕王殿下此刻正在殿外求见。”
景熙帝闻言,眉梢微挑,似是有些意外。
“明绪?”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他这时候来,是做什么?”
李德海垂首道:“奴才不知,燕王殿下只说有要事求见。”
景熙帝微微沉吟,随手将手中的折子扔回案上,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