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一次的收入,给了家人底气。
也许是家人都找到了各自可以一展所长的领域,所以餐桌上都纷纷放下了烦恼,很是热闹了一场。
苏恒稷见谢玄一人独饮,怕他是觉得在苏家团聚时搭不上话,便主动问询。
“谢将军这手怎么了?”妹夫那两个字,苏恒稷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只见谢玄手腕上缠着一个十分夺目的绑带。
按理说,他身份尊贵,也不可能受什么严重的伤。
而且,最近又是过节,且无战事。
所以,苏恒稷才有此一问。
谢玄手上的伤,在苏笙笙日日的关照下,早就愈合了。
只是现在上面仍不可避免地留有浅浅的月牙印,还颗颗分明的。
做贼心虚的苏笙笙,就给他包扎了下。
苏恒稷原本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一直看着孤高冷寂的谢玄,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被一只兔子给咬了……”谢玄看向闻言转回头,警惕看着他的苏笙笙。
竟然敢骂她是兔子?
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混进羊堆,装什么大尾巴狼?
苏恒稷似是没想到,谢玄竟然是被兔子咬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哑然。
谢玄像是要证明,他是真的被兔子咬的,就要把绑带掀开给他看。
但被眼疾手快的苏笙笙,一把给拦住了,“将军这手,还吹不得风。”
真要给人看到,她还有脸见人么?
“些许伤口,不当什么。无奈夫人太过关心,非要包扎,现下想吃个橘子都很不便。”
威胁,妥妥的威胁。
在苏笙笙跟谢玄大眼瞪小眼时,苏恒稷很大条地拿过一个橘子,自行扒了起来。
谢玄修长的墨眉一挑,漫不经心地看回苏笙笙,眼里意味深长。
叔叔忍婶婶忍,她也能忍。
苏笙笙面带微笑地接过哥哥手里的橘子。
“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苏恒稷看着妹妹扒出了橘子瓣,还投喂给谢玄,才恍然大悟地捂了下额头。
“将军还有何吩咐?”苏笙笙声音从贝齿缝里挤出来,恨不得在谢玄脸上咬出个洞来。
李氏看着女儿女婿如此亲昵相处,暗暗高兴。
蕉氏见他们小年轻,如此腻歪,只拿着帕子偷笑。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也是,那时候谢将军可就喜欢他们笙丫头了。
最后还是老夫人发话,让早些散了,各自去赏月去吧。
苏笙笙这才脱开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