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见医院这里,都稳定了,自己该回家了,刚刚启动吉普车。袁蓓就出来了。
“张林,张林。等等我,带我一段路。”“上来吧,”张林也不会小气到带她。袁蓓上了吉普车,突然想起,说不定半路捡一个孩子的话。脸红了。
“怎么了?没留在这儿照顾他们?”“这爷俩,没好东西。听他们说话,生气,我一生气,就走了。让他们做美梦去吧。
张林,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袁蓓有些惆怅。
“才多大呀,就一辈子?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过着不顺心,那就离婚呗,去哪儿找一个也比他们家强啊!”
“你不知道,离婚了,人家该说这说那的了?最后,女人没有一点儿对的。满身错误,谁还要?”
“不会像你想得那样,你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生孩子的事儿,是谁的毛病。估计和你没关系,你要没病,那就是他的病。检查结果留着,这是证据。他们也没办法,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丢人的是他。”
“能行么?”袁蓓来了精神。“怎么不行,人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一个许家,是个屁呀?”
他们要是,不当人,你告诉我,我直接送他爹上断头台。他们家都被牵连。
“对了,我今天,还听到他们说这事儿了,他爹真的当过汉奸?”
“差不多吧,”“这一家没好人,我和他说离婚,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拿这个举报他。他不离也得离。”袁蓓下了决心。
“你先把你的嫁妆拿回去,那许家才贪婪呢?你要离婚,他们都不一定让你拿回去。”
“对对对,我这两天趁他住院,都拿回去,一点儿也不给他留,我和我家人去东北乡下。回老家,”
“傻丫头,到了那儿,也不好过,你们家的户口上,就是资本家。你听说过娄半城么?”
“娄叔啊!我们家常客,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袁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