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师父在呢,乖乖小绵绵别哭,凡事都有师父在。”
华邈越活越鲜活,最为疼惜的就是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徒儿,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到现在,说是自己的女儿都不为过。
顾不上什么礼仪,华邈奔到床边抬手为白沐棉拭去眼泪,自己都没发现手抖的有多厉害。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师父,白沐棉的心被揪得生疼,自幼父母不在身边,偶尔的相聚也不是被偏爱的那个,父母对自己有爱,但不多。
师父不一样,自从来到师父身边,师父就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自己,每次生病醒来的第一眼都是师父焦急的模样,师父像父亲又像爷爷,弥补着所有的疼爱。
白沐棉抱住师父,下巴抵在师父坚硬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打湿肩膀。
白沐棉这次昏迷一个月真真是吓坏所有人,生怕是又一个三年。
“好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还有人呢。”
华邈真是被白沐棉吓怕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等一个三年,也许不止三年。
子衿递上干净的手帕,白沐棉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自己也哭爽了接过子衿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眼泪瓮声瓮气问出声:“我这是怎么了?”
“你昏迷了一个月,师父也查不出原因。”
楚潇远早就看不下去,自家夫人自己还没抱上就便宜别人,心里很不爽,就算那人是华邈这老头也不行。
楚潇远的情绪全都被声音带出来,华邈这个点老人精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也只是冷冷看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臭小子连老头的醋都吃。
白沐棉看不出两人的眉眼关系,听到连师父都查不出自己昏迷一个月的原因,白沐棉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 脉搏上。
半个钟后又交替换着把脉。
很奇怪,脉搏强劲有力,身体好得不能再好。
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一双眼睛,一张难以形容的人脸,白沐棉的心抽痛一下单手捂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