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人就只能是他的。
陆淮渊不知他心中所想,转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萧牧淮,说实话,若是我说不愿意当皇后,你真就不要那皇位了?”
萧牧淮点头:“嗯。”
话音落,他沉默片刻,才又接着说道:“我原本就对这皇位,不感兴趣。”
“若是你也没有这个意向,我们又何必去费那心力。”
萧牧淮:“再说了,这天下有能者居之。我做的,也未必就比别人好。”
其实,如果不是君承砚的一再逼迫,他还是更想和陆淮渊一起,去过闲散的生活。
而见他这么说,陆淮渊却是笑了笑。
“你倒是挺大方,连这君家的江山都能拱手让人,确实佩服!”
萧牧淮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阿渊,你确定,你说这话不是在埋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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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君平宣登上皇位之后,将剩余的兄弟贬的贬、杀的杀。
彼时尚且年幼的他,虽暂时保住了性命,却也被过继到了其他人的名下。
自此,他也算是在皇室除名了。
尽管他身体里还流着君氏的血脉,可这江山,倒还真赖不到他头上。
况且,他也确实不怎么想管。
听到萧牧淮的话,陆淮渊不免有些无奈。
他瞪了面前之人一眼,说道:“瞎说什么呢?”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什么时候有别的意思了!”
萧牧淮闻言,对他笑笑:“阿渊,你就当我是我胡说的,你别生气。”
不等陆淮渊说话,他顿了顿,紧接着又道:“不过说起来,这江山在谁手里,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
“只要对方能尽到一个皇帝该尽义务,为百姓做实事,能当一个好皇帝就好。至于这江山是不是君家的,还真没什么所谓。”
陆淮渊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免有些惊讶。
“萧牧淮,没看出来,你思想挺先进呢!”
听到这话,萧牧淮冲他挑了挑眉:“那可不是。”
“再说了,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纵容君承砚这个混淆皇室血脉的人,在皇位上耀武扬威那么长的时间嘛!”
他本来还以为对方是能当好一个皇帝的,但没想到却是他看走了眼。
陆淮渊闻言,骤然抬眸看向他,不由得问道:“你知道君承砚不是君家的血脉?”
萧牧淮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倒是愣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说,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陆淮渊并未隐瞒,而对他点了点头:“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萧牧淮望着面前之人,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见人不说话,陆淮渊却是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或者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有些好奇,但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勉强。”
萧牧淮嘴角微扬,轻声回应道:“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其实关于君承砚的身世,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但若真要细究这其中缘由,那一切恐怕也只能算是个巧合罢了。
当初的那位娘娘,指使他人把掉了包的女婴带出皇宫,打算捂死后,将其弃之于荒无人烟的乱葬岗。
结果很巧的是,恰在此时,有一位医者刚好路过此地,无意间还听闻了那产婆的喃喃自语。
医者难得的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便将孩子救了下来,并带在身边精心照料。
而十分凑巧的是,那位好心的医者,刚好就是他的师父。
所以,他也就在这阴差阳错间,洞悉了这段深藏于宫廷之内的秘密往事。
陆淮渊也未曾料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沉默。
过了有好一会,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颜小姐是不是……”
萧牧淮点头应道:“是。”
他自然知道陆淮渊想问什么,也并没有要瞒着他意思。
萧牧淮停顿片刻,语气莫名有些低落:“也是因为那件事,给她造成了损伤,所以才导致她现在还是这么个性子。”
他们当初也想过把人送回去,但一来是颜安玥自己不愿意,再则这吃人的皇宫,也确实是不适合她。
陆淮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宽慰道:“颜小姐这副率真的性子,倒也挺讨人喜欢的。”
“再说有你们陪着她,想来她也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