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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手脚的那杯酒,刚才已经被陆淮渊喝下。
新倒的这杯是干净的,楚临砚便也就没有拒绝。
只是他吞咽不及,有一些酒顺着唇角滑落,滴在了领口处。
陆淮渊松开他,垂眸看着怀中之人,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楚临砚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不过,不等他开口,就听陆淮渊说道:“阿砚,同样的招数,用的多了,是会被发现的。”
闻言,楚临砚心中骤然一紧。
他抿了抿唇,试图蒙混过关:“陛下,这是何意,奴才不明白?”
“是吗?”
陆淮渊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只是阿砚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在等待着什么呢?”
楚临砚皱了皱眉,有些意外于他的话。
“你........”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临砚无法分辨,陆淮渊到底是真的知道实情,还是在诈他。
他望向面前之人,有些犹豫着没有开口。
陆淮渊猜到了他的心思,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收紧了放在楚临砚腰间的手臂,低头凑到了他耳旁。
“不知阿砚,有没有听过一个传闻呢?”
听到这话,楚临砚身体都不由得僵了僵。
陆淮渊并未理会他的反应,依旧自顾自道:“南疆之人擅蛊,曾以蛊术闻名天下。”
“只是在民间,还一直留有另一则的传闻........”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闻,在南疆的其中一个部落中,还有一味秘药,甚至能使男子怀孕。”
“而据说,那是曾有人亲眼见过的。”
陆淮渊摩挲着楚临砚的手指,继而开口问道:“所以,阿砚可曾听人提起过这个传闻?”
听着他的话,楚临砚深吸了几口气,并没有立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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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能肯定,陆淮渊绝对是知道了他的计划的。
只是楚临砚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走漏的风声。
见他不开口,陆淮渊伸手拨了拨他额间的碎发,轻声道:“阿砚,怎么不说话?”
楚临砚用力掐了掐手心,眼神不由得有些飘忽。
但想到陆淮渊刚才已经喝下了那杯酒,他又勉强压下了心底的那丝慌乱。
楚临砚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瓣,转而换了个姿势,使自己面向陆淮渊。
“听过又如何,没听过又如何?”
他抬眸看向眼前这人,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但事到如今,陛下是要阻止奴才吗?”
楚临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
可上次的选秀事件,确实是给了他一个警醒。
那样的事情,会发生一次,以后也会有成千上万次。
普通人家尚且注重后代血脉,更何况是皇家。
陆淮渊是皇帝,倘若他没有子嗣,那些大臣最先不会善罢甘休。
他能杀一人,也能杀十人,但他堵不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不过没料到,这计划还没开始,就被陆淮渊给发现了。
楚临砚摸不清对方此时的态度,不免还是觉得紧张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其实是在害怕,害怕对方会因此而厌恶他。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似乎也收不了手了。
思及此,楚临砚不由得咬了咬自己唇边的肉。
陆淮渊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却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
“夫人能有这份‘心意’,我这做夫君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阻止?”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语气倒是格外的温柔。
陆淮渊顿了顿,转而又道:“只是我的阿砚,还是未免太天真了些。”
“怎么能连这种坊间传言,都敢乱信呢。”
楚临砚还没从他这两句话中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什......什么意思?”
陆淮渊眼眸微转,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缓缓开了口。
“那意思自然是,这个所谓的传言,根本就是假的。”
他说完,不等楚临砚询问,又继续道:“南疆这个部族,向来神秘。”
“它地势偏僻,又因着蛊术的缘由,不少人都对此敬而远之。”
陆淮渊:“但人们对于不了解的事物,往往会带着向往与敬畏。”
“以至于后来的许多传言,也都带上了些许的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