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从兜里摸出烟盒，想了想又递给黑胖一支，先给黑胖点上，才给自己点上。

“唉，你的技能很不错，能配合我到现在，说明你只是对细节的把控有点问题。”

“若不是你注定会死在这个副本中，我把你带出副本，可能也会得到层主赏赐。”

“可惜……”

黑胖抽着烟苦笑：“滚滚长江东逝水，地狱中的天才，何其多，我只不过是一朵即将逝去的浪花而已，不过我觉得……”

看向陈然。

“他或许能活很久很久。”

闻言，第五择一点头：“这种念头，我也有过。”

很奇怪，之前还你死我活各种算计的对手，此刻却在这悠然地抽着烟，像朋友般交谈。

只因……

地狱中的玩家，根本没有所谓的仇恨，有的只是……

思想上的碰撞。

立场上的交锋。

生存上的敌我。

说白了。

生前作恶，死后可怜。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早死早解脱。

一支烟抽完，黑胖拍拍屁股起身，看向陈然：“既然他能在无证的情况下，推理出幻境，那就说明时间悖论一定存在，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也没意思，是你杀我，让技能消失，还是我收回技能让他杀死我？”

第五择一不禁高看他几眼。

有这种觉悟的玩家……

已经很难得了。

若换成其他玩家，估计还会想着继续篡改陈然的认知，永无止境的骗谎。

这就好比，水晶都被别人打烂了，还想着继续操作。

无非是浪费时间而已。

对于第五择一而言，他不仅印证了时间悖论，还真真切切感受到陈然的潜力，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第五择一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郑重问道：“名字？”

“高升，谢谢。”

问出名字，是给予对手最大的尊重，高升明白他的意思，拔出杀谎者，枪指陈然：

“杀谎者·花言巧语。”

“收！”

陈然眼中迷茫闪过，医院的场景随之消失，看向长椅前的两人，视线落在高升身上。

就这么静静看着。

对于陈然而言，除了永恒国度，他什么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