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小妖也算是撕破脸,白天在家时都彼此不再互相搭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终于小妖找好工作要去上班了。她不在的时间,我感觉屋子里的空气都没有压抑感了。我可以和二宝自由自在的在屋子想干嘛就干嘛。我的情绪也好了起来。
我开始学着克制自己不再去伤害自己。而且我的睡眠似乎也好了一点。
转眼搬到这边已经马上三个月了。我们也很快就要交在这里的第二次房租了。
这天A下班回来,我一边陪二宝玩,一边对他说道“还有几天就要交房租了。你早些把钱取出来,房东来了我就给她了。”
A听说要交房租了,明显愣了一下
“啊,这么快吗?你给房东说说看能不能晚几天再交,我最近手里也没钱。”
“这咋说,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房租不能拖欠,而且今天房东刚给我打电话要房租了。你也知道,她一个老太太又不会用手机,所以得我们取出来。”
“时间还没到就要房租了,这也太积极了吧!你光张口让我取,我拿啥取。让你给房东说说,就动动嘴你都不愿意。一天天就知道伸手要钱,张嘴闭嘴就是钱,烦都烦死了。”
“你要没有,给小妖他们说说,让他们这次交吧。都来了半年多了,之前也就不说了,现在小妖也上班一个多月了。他两个人都有工资,也该交交房租了。我们一大家就你一个人上班,负担多重的。他们是一点也不自觉,家里的生活用品什么的,从来没买过,电费,水费,燃气费哪个不是我们交的。”
“他们也没钱,你那么计较干嘛?人家鹏鹏给我去厂里帮忙你说我是不是要给人家工资呀。那现在你拿钱我给人家。”
一听A这样说,我一下子就来火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他们来多久了 ,花过一分钱吗?再说这房子也是我们租的 ,不是买的好吗?住房子交房租天经地义好吧!白吃白住这么久了 ,交房租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他们是小孩子还要我们养着?”
“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一天天就算计这些鸡毛蒜皮。知道为什么我姐他们不过来和我们住吗?那是因为人家知道住一起事情多。一天天小肚鸡肠的,谁和你相处能好。我看你就是嫉妒心作祟,见不得别人好!”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
“我看就是别人把你当大头,你还跟别人屁股后面给人数钱。你妹要真的对你好,体贴你,就不会这么过分,这么久了对房租啥的都闭口不提。哪个好人会心这么黑,是吸血鬼吗?看不到自己哥哥一个人养家吗?她要是真的心疼你就不会这样。这么久了她们打来花过一分钱吗?我每天做饭,买菜,哪个不需要钱?你是冤大头吗?这回我就不忍了,她必须要交房租,要不我就和你当个事闹。都不知道要脸了我还顾忌啥。电瓶车那会想着鹏鹏上班方便就先让他骑走上班了,然后他们就觉得这成了他们的了,我要用一下还要看他们脸色。有这样鸠占鹊巢的吗?她知道给自己家省钱,当我们是傻子吗?我有孩子,有家我不得为我的小家多考虑考虑吗?真是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这里没人欠她的!”
“你这么厉害你去说呀!她过得不容易,我作为哥哥给她花点钱怎么了?你要看不惯就不看。”
“那你咋不和你没去过,娶媳妇要娃干什么?真是做人一点底线都没有吗?他们来这么久,是为了给他自己家赚钱,不是为了我。我一天给他们做饭,小妖没来时帮鹏鹏洗衣服。我觉得我做的够仁至义尽了。你心疼你妹也要看自己的能力,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慈悲心泛滥,我咋没看出来你对我有这样的慈悲心哩!一天在家时每次快到做饭时间她不是出去逛,就是钻屋子不出来。做好饭我还要跟请神一样请她过来吃饭。人心换心人,凭什么她可以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泼妇呀,一天就知道胡搅蛮缠。总有一天这个家非得被你挑散。你说你和谁合得来?口口声声说她们欺负你,对你不好。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她们怎么样。你凭啥一味要求被人对你好,家人又不欠你的。哪一次的事情不是你挑起来的?”
“是呀,我是泼妇。我说啥你都不信,你也从里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别人做姑姑的是啥样,她是啥样!每次一有事情你就只会一味的像偏,啥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房东的电话号码给你,你联系吧,我以后不管了,你爱咋咋,哪怕把你卖给人家我也不参与。”
A气愤的摔门而去,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这一刻它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下就把我淹没了。我的心又一次被撕的生疼,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一下子就将我吞噬,我一时间泪水夹杂着苦味,漫入我的口腔,那种味道让我难受的窒息。我的天又黑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像一波波的巨浪一样一次次的席卷着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行尸走肉,没有希望的日子让我一下子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把二宝放在床上,我鬼使神差的爬到楼顶。三十四楼的风呼呼的吹着,虽然已经是六月,可我却如身处冰窖。我迈着沉重的腿,把不远处那一块块的废石搬到了楼顶边上。
我站在垫起的石头上,一个声音高叫着下来吧,给你自由。
我在站那里久久徘徊,另一边仿佛真的有一个美丽的世界。
那里鸟语花香,快乐无比。
我向往,期待,正要迈开腿向那里奔赴而去。
“妈妈”
小小的,软软的一声呼唤,又将我唤了回来。
我对那里流连忘返,苦苦挣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虎掷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