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也说自己是寻亲的,结果嘛,大家也看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拂戈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玩家微微挑眉,失忆什么的,既屡见不鲜又十分罕见。
拂戈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只记得我是来清洲城找爹娘的,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别人是选择性失忆,你这是选择性记忆。
“行吧。”玩家也没有说信没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拂戈说着话,直到晚上锦衣卫的人送吃的来。
拂戈看了一眼碗里的饭菜,“我不要吃这些。”
“爱吃不吃,还由得你挑挑拣拣?”送饭菜的锦衣卫靠着墙瞥了她一眼。
锦衣卫大牢里还没有人敢搞事的,就算是龙来了也得给他盘着,虎来了也得给他卧着,更别提还是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小孩,稍微板着脸吓吓估计就得哭。
“那我不吃。”拂戈十分有骨气的把饭菜推出去,抱着膝盖缩在墙角,面无表情的发呆。
哼,不吃算了。
飞鱼服拂过,锦衣卫将她那份饭菜端走,背过身后面一道幽幽地声音传来。
“不就是饿死嘛,我没关系的,真的,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找不到爹娘也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有人会为我伤心的。就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在这里吧,说不定还能和一直住在这里的那些东西做个朋友呢。我一点都不会怨你的,真的。”
怎么感觉……
这里是锦衣卫大牢,要么一进来过两天就出去了,要么进来了就留这了,而一直住在这里的……那能是人吗?
锦衣卫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在锦衣卫这么久了,之前将人千刀万剐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偏偏被这小丫头这么一说,他还真的第一次觉得这大牢里阴森森的。
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