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被炸成了几片……

生命的流逝和逐渐模糊的意识，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孟菀脑子里那个声音也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幕，直接给干沉默了。

沈子轩茫然抬头，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

“你……为什么……”

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强忍着剧痛，暗中调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准备动用禁术，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她一起。

然而，他的小动作却瞒不过孟菀的眼睛。

孟菀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沈子轩的脸颊，一边吸收炼化他的血液，将他正在酝酿的禁术打断，一边轻声开口。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

“啊！”

沈子轩遭遇禁术反噬，惨叫一声。

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孟菀疯狂吞噬，他神色彻底变了。

“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神也逐渐涣散，却强撑着一口气不吭咽下。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所有的温柔和情意，都是假的、假的……”

“骗？”

孟菀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对方的天真。

“修真界弱肉强食，大家各凭手段，何来欺骗一说？”

感受着体内略微攀升的修为，孟菀神色满意。

她低下头，看着已经变成一具干尸的沈子轩，动作熟练地将对方的尸体处理干净了，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取出孟青雪的尸身，开始炼化。

这个时候，孟菀脑子里的声音又冒头了。

“啧啧，真是无情啊，这小子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真下得去手。”

孟菀忽略耳边的聒噪，继续炼化。

“别装了，老夫知道你听得见。”

那声音似乎有些不满，语气加重了几分，“你这丫头，倒是和那小子不一样，颇有些老夫年级时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