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雪域就是寒州,祖地则指云州。
班越立刻呵斥:“呸!塞外的蛮子!你们不过一群不事生产、只会掠夺的贪婪强盗而已,也敢在此狂言!
云、寒二州都是我大乾国土,我等不会投降!大乾寸土也不会让,你们都将被驱逐出去!”
他又不傻,当敌人以屠城为要挟时,绝不能把自己未来寄托在敌人会放弃屠城。
那匈人似乎被戳到痛点,立刻跳脚:
“混蛋!你在胡说什么!千年前你们的大炎皇帝!把我们从水草丰茂的天域撵到祖地!又把我们从祖地撵到雪域!
百年前,你们的大乾皇帝又把雪域也从我们手中抢走,我们身后只剩几乎无法生存的绝域!
然后,你们居然指责我们是不事生产的强盗!
你们大乾才是真正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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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越理直气壮:“我大乾皇帝乃是天子,开疆扩土这是顺应天命!你们这些蛮子不顺天理,就该被驱逐!”
匈人将军:“天理!天理…可恶!等着吧!我倒要看看,城里的粮草耗尽前天理能不能帮你们!”
说完,他跃下高台,回到营帐中。
城墙上,虽然嘴炮打赢了,但班越没有露出喜色。
他看着城下的匈人军。
做为后天巅峰,班越的目力很强,隔着老远他也能望到匈人军前锋的情况
几年的战争下。
他发现匈人军队在往不妙的方向变化,匈人军队越来越像大乾军队了。
过去匈人一直都侧重轻骑兵,来去如风,善骑射,因为缺矿和工匠,所以甲胄极少。
这样的军队劫掠、侵扰非常厉害,不过面对有阵列步兵、重骑兵、强弓劲弩的大乾正规军时一碰就碎。
所以,从大炎到大乾,数个朝代更替间,看似匈人一直在边境劫掠骚扰百姓,好不快活,实则却是边境在一点点“驱赶”匈人。
而让班越忧心的是,如今的匈人军队也出现了多种兵士互相配合,也学会了列阵……
他们的披甲率也在慢慢上升,尤其是寒州几个铁矿失陷后,上升的趋势就更明显了。
过去匈人不是没有尝试改变过,但那时九州王朝都对匈人进行技术和资源的封锁,还派军队专门摧毁匈人的工坊和矿场。
但如今,这些封锁好像都被瞬间打破了。
“难道九州出了叛徒?
唉,顾不得那么多了,雪境城决不能破!这里一破九州结界就无法覆盖寒州,到时再想收回失土就难了。”
风雪中,孤城屹立。城外,匈人军队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