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匪气不行啊。”
“我高中没上完,在家啃老肯定不行,自己跟着别人在鸽子市倒票,混口饭吃。”
“您是知识分子,底层人民的斗争是惨烈的,没点脾气,早饿死在街上了。”
杨云章看着张少武年纪轻轻,谈吐不凡,模样长的也正派,身上有股子灵气劲儿。
俩人吃完卤煮火烧,杨云章对张少武,继续说道。
“走着,咱俩再去钓会儿鱼。”
张少武连连点头,提着自己的渔具,跟在杨云章的身后,在东门南边的栅栏处,杨云章带头翻了过去。
知识分子也知道,该省省该花花。
两人路过仁寿殿,过了知春亭,一直往南走,在南湖边上,找了一块空地。
杨云章甩出鱼钩,看着湖面上,泛起一层涟漪,盯着水面。
“少武!今儿早上,那个老阎掉进水洞子里,你怎么不搭把手呢。”?
张少武想都没想,从嘴边吐出四个字。
“君子不救。”!
这四个字从张少武的嘴里说出来,杨云章对他真是刮目相看。
杨云章被张少武的话,提起了兴趣,又问了一句。
“什么叫君子不救,我怎么没听过。”
张少武笑着,手腕一抖,又是一条草鱼上钩,他摘下草鱼嘴里的鱼钩,说道。
“是个姓齐的先生说的,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
“我非君子,也肯定不是圣人。”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阎埠贵是什么样的人。”
“你心里想着帮他,他心里想着害你。”
杨云章定定的看了张少武两眼,对于“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这句话振聋发聩。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见识,是了不起的。
即使在当今的北大,又有几个这样见识的年轻人。
“老阎,是什么样的人,你展开说说。”杨云章又问道。
就见张少武再次钓起一尾黑背鲫鱼,有个四五斤重的样子。
“杨叔!君子不救,但是小人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而且,我不搭手去拉阎埠贵,不是他坏,而是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