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仨在喇叭营的国营饭店,吃的面酣耳热,出了饭店的门。
四九城又飘起雪花,张海洋开着大吉普,将俩人送到南锣鼓巷的巷子口。
等张海洋走远之后,跟白宝山说道。
“宝山,去破烂侯家。”
白宝山听着张少武的话,瓮声说道。
“去找侯三干啥,让他去城外,挑闻四儿的脚筋。”
张少武无奈的一笑,沉声说道。
“宝山,有些时候,不能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
“喊打喊杀,咱们的路子直通苦窑。”
“做生意,不管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得动脑子。”
白宝山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跟着张少武,朝着破烂侯家里走去。
俩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街面上,白宝山瓮声问道。
“少武哥,那咋不让海洋一块商量呢。”
张少武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的说道。
“他啊,就不是跟咱们,在鸽子市闹钱的人。”
“海洋以后的路子,那是往高处走,比跟着咱们有用。”
“以后,海洋是要走别的路子,比跟着咱们当混混要好。”
白宝山缓缓点头,诚实的说道:“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那以后,我见着张海洋,还得喊一声领导了。”
张少武拍着白宝山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飞的越高,咱们俩就走的更长远。”
俩人说着话,走到破烂侯院门口。
破烂侯住的是一处小院,住了七八户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一间屋子,院墙很齐整,比大杂院要好。
张少武不常来破烂侯家里,被白宝山领着,走到小院的西屋门口,进了屋。
“三舅。”白宝山喊着。
破烂侯听见动静,披着破棉袄,嘴里叼着烟卷,掀开门帘,瞅着俩人,擦了擦鼻涕。
“哎呦!少武,宝山!”
破烂侯招呼着俩人,掀着门帘说道。
“快进,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