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狗,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怎么说。”有人问着。
“你快说啊,保卫科的人到底怎么说,是不是要使钱。”
“今晚上,如果见不着我的马车,孙二狗···你甭想好过。”
孙二狗以前倒是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可现在那滋味,如油烹水煮。
备不住,这帮人都想拿刀,攮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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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孙二狗知道,现在自己绝不能嘴软,又故意装的痞里痞气,摇头晃脑道。
“人家不要钱,要跟我茬架。”
“我跟他约好了,就在先农坛的后面,那片小树林里。”
“我算看出来了,保卫科的那孙子,想踩着我的脑袋,在东直门竖旗子。”
孙二狗说着,解下自己腰间一根马绳甩枪,最前首是个三角枪头,提溜在手里。
“知道那孙子,为什么带着五四手枪吗。”!?
“他就是一怂货,拿枪壮胆,不敢跟我硬碰硬。”
“说白了,他不善肉搏。”
围在他身边的人,听孙二狗一通咋咋呼呼的白活儿。
也知道他嘴里没实话,可现在不信他,也没别的招。
“我们跟你一块去。”站在一边的人喊着。
孙二狗刚想拒绝,却听围住他的人,都梗起脖子附和。
“对,我们跟你一块去,你说的要是真的,我们也给你当个见证。”
“没错!既然,你跟轧钢厂的人茬架,我们就给你助威,也早点拿回自己的牲口。”
那孙二狗心里叹了一口气,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
“成!那咱们可说好了,六点还在东直门,不见不散。”
孙二狗抬脚就想走,真不敢再在这儿待着了。
他本想着,万一自己输了,那直接带上老婆孩子,再找个谋生的好去处。
只要有一身本事在,去哪儿都能有一口饭吃。
身为流氓头子的孙二狗,内心清楚的知道,最穷的穷人最怕什么。
谁曾想,孙二狗走到哪儿,身后的人就跟到哪儿。
牲口是人家的本家性命,哪能掉以轻心。
孙二狗无奈:“嘚!咱们现在就去先农坛待着,当是晒暖了。”
一圈人也不说话,紧紧的跟在孔二狗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