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东单公园,也在东城区,从东直门沿着内城到朝阳门,一直往南,就是崇文门,离天坛也不远。
而天坛的旁边,就是先农坛,这俩地儿挨着,也是他废掉癞子会孙二狗的地儿。
四九城很大,可对于土生土长的人来说,也是巴掌大的地儿。
张少武出了科长办公室的门,就见赵长海蹲在门口,看地上的蚂蚁打架。
“科长,厂里有没有我能开的公务车。”张少武开门见山的问道。
“0636,就在车场呢,你直接去开就成了。”赵长海晃着下巴,“那车是咱们保卫科的车,我说了算。”
“对了,你记得去油库加满油。”
张少武点着头,小跑着去车场,开着那辆公务大吉普,去油库加完油,一脚油门从轧钢厂杀了出去。
在东单公园接上张海洋,就听张海洋说道。
“大哥,您打听公安局的事儿干嘛啊。”?
张少武双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我一个发小,因为扒火车偷煤的事儿,进去了。”
“我就想打听打听,这事儿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当然,我也不是想,走乔蒹葭的后门,非让她帮我什么。”
“我啊···就是想做点什么,毕竟也是当年的兄弟。”
张海洋坐在副驾驶,正是意气风发,最莽撞的年纪,也最讲兄弟情义的时候。
他听着张少武的话,心里莫名的触动。
“大哥,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那就是遇上你。”
“你别肉麻了,这话你得跟你喜欢的尖果儿说。”张少武嘴角勾笑。
“咱们兄弟可别说这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海洋哈哈大笑,眼神却变得灼热。
“大哥,您既然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为什么还要去求人呢。”?
“海洋!命这东西,我就信一半。”张少武语气淡然,“有些事儿,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去争取。”
“命中没有要强求,这才是人生。”
“讲义气事儿上的价值体现,是人赋予的。”
“当然,值钱的不是义气,而是人。”
张海洋细听着他的话,眼神又变得深沉。
“大哥,用钱计较情义,我觉得俗了。”
“我也觉得俗。”张少武顺着张海洋的话茬,继续说道。
“可如果,你不是从小在大院生活。”
“你觉得黎援朝或者乔蒹葭,会是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