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梅稚柳,总算让我开了眼界了。”
阎埠贵想都没想,就往中院走,非得去易中海跟前,显摆显摆。
······
南锣鼓巷的大街上。
梅稚柳花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轻轻的咬了几口,却递给张少武。
张少武不懂梅稚柳的意思,可接过冰糖葫芦,就往嘴里送。
梅稚柳看着张少武的吃相,抿嘴笑道。
“我小时候,在天桥的孟子楼学唱戏,隔着院墙老是能听见,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学唱戏的师兄弟都馋。”
“当时,我大师兄说,等我成了角,就能吃上冰糖葫芦。”
“这一串冰糖葫芦,是我学唱戏的奔头,这一奔就是三十年。”
张少武嘴里咀嚼着糖葫芦的甜味,嘴里的酸楂核,吐在地上。
“梅先生学唱戏都三十年了,我说您这身段,一看就是大家风韵。”
“我多嘴问一句,您见过梅兰芳,梅先生么。”
那梅稚柳听着张少武的问话,却停在原地,跨出去的一小步,也给收了回来。
“你没听过我。”?
张少武摇着头,拿着冰糖葫芦的竹签子,在手上把玩。
“我不爱听戏,那戏曲无非就两件事。”
“奸臣害忠良,相公爱姑娘。”
“我也知道,您是后海的老彪子,遣您来的。”
“您回去告诉老彪子一声儿,拿我兄弟挡枪,我就拿他家人垫背。”
街面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到,站在一家馄饨店门口的俩人,气拔弩张。
“我呢,以前算是欠他王奎一,一个人情。”
“你可能不了解,在京戏的圈里,他们叫我小兰芳,也叫我稚柳先生。”
“可我还有一个名,叫刀马旦梅稚柳。”
梅稚柳手拿一柄粉面折扇,虽立于雪泥之中,可他就是四九城江湖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他虽是中年之岁,可眼中却有少年杀气。
唰!
梅稚柳手腕一抖,却见扇面上写了三个字。
“刀太岁。”
这一柄白梅折扇,确是一把看不见刀刃的“扇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