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小孩儿,偷你的手表,我可是看在眼里。”
张少武也看着那盗门头子,说了句“您手上的手表,也不赖。”
他说完,跟着车长王爱民再次回到自己押运的车厢。
张少武将手表还给刘红兵,淡声说道。
“这块表,你最好别戴在手上,最好藏在哪儿。”
刘红兵点着头,“少武!别的不说,我是真服你了。”
“就咱们保卫处的那些人,真没你的本事。”
他说完,又将手表戴在手上,看了几眼,随即摘下放进自己的内衬兜里。
张少武提防着盗门的师爷,随即又说道。
“咱们能不出这节车厢,就甭出车厢。”
“最多再熬六七小时,也就到长春了。”
“嗯。”刘红兵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还能听见机械表的跳动声。
张少武又去押运的封闭车厢看了一眼,段震在外面,而童骁骑在里面。
这几人在白天的时候,两个小时换岗,也不容易困。
本身,也没多长时间,熬个六七个小时,等过了沈阳,再到长春,也算完成押运任务了。
张少武又从兜里拿出两盒白红梅,一人给了一盒。
“股长,你这押运的津贴,都花在我们身上了吧。”童骁骑在里面抽烟,扯着闲篇。
张少武脸上带笑,抬声说道。
“等咱们完成这趟押运任务,我再买两条,给大伙分了。”
“说心里话,这是轧钢厂的差事,可你们比我辛苦。”
童骁骑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谈不上辛苦,你是没上过战场,我们在西南的时候,两天两夜不睡觉。”
“那边的热带雨林,蚊子比地上的蚂蚁还多,盯的我一脑袋包,痒的不敢抓。”
“你是不知道,一晚上死在地上的蚊子,得有这么厚。”
张少武见童骁骑用手比划着,得有一尺厚。
他以前听说过,云南边境雨林里的蚊子多,可不知道,能有这么吓人。
“要不说,你们是最可爱的人呢。”张少武由衷的褒奖道。
火车哐当哐当的响着,车窗外的天,渐渐阴沉下来。
东北的天,说下雪就下雪,根本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