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成全你。”

砰……

……

她便化作了一团飘荡的血雾。

顾青月走到樊云彩面前，平静的道，“当年，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孩子，但你的做法，实在让我失望透顶，我以为，你不会像他们一样，助纣为虐，云彩，你罪孽深重。”

樊云彩泪流满面，颤抖着跪下，“师尊，我愿以死谢罪。”

“嗯。”

顾青月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樊云彩的脑袋。

砰！

……

顾青月左手一旋，三团血雾都被吸入她的掌心，接而她一捏，血雾便化作了一团黑灰飘散开来。

巫炼皱眉说道，“顾青月，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他们虽然有大过错，但与你关系匪浅，你却如此冷漠，把他们都杀了。是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充满争议的一面。”

顾青月笑了笑，淡然的道，“不过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永远都不会真正理解，也无法做到身同感受。”

“比如，如果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看你也不会比我更大度。”

这时，林寒传音询问，“为何玄灵大陆可以存在两名大帝境？这不合理。”

他自然是看得出，巫炼身上隐隐散发的大帝境气息。

或许也因这个。

巫炼才有了胆量，出言道说顾青月的冷血无情。

但这都不是林寒所关心的。

他关心的是，巫炼也成为了大帝境，这是不是说，玄灵大陆的天道规则，真的改变了。

顾青月沉吟了一下，传音回道，“天道规则，确实是改变了一部分，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实际上玄灵大陆的天道规则，大致上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的意思是，巫炼还不算真正的大帝境。”

“你的意思是，他是伪帝？”林寒问道。

顾青月轻轻的摇了摇头。

“巫炼渡劫时，第三道雷霆天威落下以后，我就把天劫停止了，否则，巫炼必死无疑。”

“他现在的境界是，半步大帝。你可以认为，他在我之下，却比伪帝强。”

林寒明白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