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不是我墨家正式拜师的弟子,所以我不能将墨家机关术全权教授于你。”
“但这木块公子也玩了有些日子了,想必公子对它有一定的研究。”
“在没有掌握窍门之前,我只想告诉公子世上一切唯手熟尔。”
“当你第1次接触到这个东西时,或许你会觉得这东西很难很陌生。”
“然而当你多次接触它,从中找到规律,并熟练运用这一规律。”
“你就会发现原来曾经难住你的东西不过如此。”
相里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教导的意思。
奈何程骄在现代听多了这种凡尔赛的话,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小嘴一撇,一边摆弄着木头块,一边跟相里勤呛上了。
“先生觉得一切唯手熟尔,不过是先生能接触到这样神奇的东西,并有机会上手,所以先生才能得出来这个结论。”
“然明白天下百姓何其多?”
“不是谁都像先生这般能随时随地接触到这神奇的机关术的。”
“况且我认为现在的墨家有些固步自封。”
“先生能拿出这样小巧玲珑的机关术,足以证明墨家对于机关术的掌握远比现在的秦人要精准的多。”
“然而这样好的机关术却被你们墨家藏起来了,没有应用到民生上,这也是我说的理想难以达成。”
说到这程骄似乎想起来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用那种揶揄的目光盯着相里勤。
“先生只知道强调你们墨家的传承需要,拜师需要遵守你们墨家的规矩。”
“然先生可知,在秦国我秦人竟找不到拜墨家为师的地方?”
“一个拥有众多知识,且门下弟子个个都是实干派的派系,却因为山门不显,而失去了收徒的机会。”
“若是让当初创建墨家的人知道他那些先进的知识因为后人的自负而断代,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天上该是何等的唏嘘。”
程骄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戳相里勤要害,偏偏程骄跟相里勤的交锋嬴政没有听懂。
这就导致被程骄言语冲撞了一番的相里勤,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嬴政言语冲撞了第二次。
“弟弟,墨家之事广为流传,怎会断代?”
听到断代二字,程骄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木头块差点就掉地上!
他连忙将木头块放在一旁,然后伸出自己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捂住了他哥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