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我秦国信奉忠孝礼仪廉却丝毫不提耻字。
我是否可以认为太子你经历了众多事件之后,已经连耻字怎么写都忘了?
不然也不会做出当众损坏先王诏书,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不是的举措。”
子楚可以跟朝臣舌战群儒,也可以跟他的父王据理力争。
但是面对他孩子的母亲,子楚只能说他辩不过她。
不是说子楚不占理,恰恰是因为他占理又占长。
哪怕他被冒犯了,身为太子,他依旧需要在此刻体现他的风度。
纵使他此刻辩论赢了庄姬,今后他也会被众朝臣打上一个与女人一般见识的标签。
这对他的政治生涯来说是一个极其重大的污点。
只要子楚不是傻到家了,他绝对不会与庄姬起冲突,而这就导致庄姬越骂越欢。
“太子怎么不说话了呢?
刚才不是指正的挺来劲的吗?怎么这会儿成了哑巴了?
是意识到自己的错了?
还是觉得跟一个妇道人家辩论的丢了您的脸,所以您才吝啬于开口?”
子楚想用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来为自己开脱却看到了他父王此刻阴沉的脸色。
嬴柱想过子楚不会如他所愿一般,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更不会轻易再向他这个王上低头。
但他万万没想到,子楚竟然敢毁坏先王诏书。
如果说之前还是子楚和程骄父子之间的玩闹。
随着子楚自不量力的毁掉诏书之后就变成了王权之间的厮杀。
“子楚,寡人不知道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毁掉诏书的。
但寡人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诏书确实是先王亲自赐予程骄的。
当时寡人就在现场,并且寡人还被先王警告过,不可小视成蟜。
如今的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挑战先王权威?”
这一句句寡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子楚,他的冒险选择错了
如果他再谨慎一些,如果他的君父卧床不起不久于人世,或许这顿鞭挞他就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