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渠之事不是早就被吕相公之于众了吗?
你们乃是渭文君的家臣,应该服从吕相安排。
让这一些修渠的人从渭文君的领地过呀!
怎么跟他们起了矛盾呢?”
嬴政的话音甫一落下,那原本背对着他的人便如同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一般,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只见他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眸,眼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光。
紧接着,便是毫不留情地给了嬴政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白眼好似在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下一秒犀利的话便脱口而出。
“就说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
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修渠所占之地甚大,若给百姓耕种一亩地可以多征收三个刀币的税。
可是让他们修渠,既要浪费渭文君的土地,又让渭文君出人力。
我们渭文君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况且吕不韦是什么东西,那不过就是一个商人。
是当初子楚的舔狗。
我们渭文君可是子楚的哥哥。
封地之上只认封君不认大王。
渭文君说不让做的事儿就是大王来了也不行!”
嬴政听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半个月时间内,他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
但听到这样的话,他依然感到极大的愤怒,甚至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拳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程骄当然看出了哥哥的不悦。
他轻轻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低声说道。“哥,我们被派过来就是玩玩的。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哈。
我大秦诸多封君,绝对不可能各个封地都只认封君,不认大王的。”
嬴政转头看着弟弟,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再说。”
那人见嬴政和程骄说悄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离开了。
嬴政和程骄默默地脱离这里,回泾阳城的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嬴政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他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久久不能消散。
回到住处,嬴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这些封君,真是欺人太甚!
他们竟然敢如此藐视大王的命令,简直不可理喻!”
程骄坐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哥,你先冷静一下。
这些封君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实权。
而我们目前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我们需要时间,也需要策略。”
嬴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
但这种局面必须改变,否则大秦的统一将遥遥无期。”
程骄站起身,走到嬴政身边,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哥,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郑国渠的修缮不仅能改善农田灌溉,还能增强大秦的国力。
只要我们一步步来,总有一天,这些封君会乖乖听话的。”
嬴政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愤怒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急于求成。”
要动先前帝王的安排,就需要一个合理的名头。
程骄指了指窗外。
“今日你我兄弟看到的那些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封君需要约束其下百姓,让其安居乐业定期交税。
我大秦封君虽然可以适当增加税务。
可我大秦律法可没让他手下的这些百姓全都拥有武器与官府的人对抗。
无论这些人因为什么与朝廷对抗都是他们的封君目无大王,蔑视秦法。
他们这个封君自然也就可以被削权。”
程骄的话是不错,但具体要如何实施就要看嬴政的了。
毕竟想要把已经给出去的权利要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冷静下来的嬴政似乎也想明白了。
他这个大王刚登基才多久,斗不过这些封君很正常。
这些个封君要么是与大秦有功,在他曾祖父还在的时候早早就有了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