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在围着看,吩咐衙差封锁知州府,不许百姓靠近,又叮嘱围观的人不能外传,否则按妄言罪处置。最后让秀英先回刺史府,交待她天亮了让刘禹锡派人来收尸,自己要去办些事情。
秀英回到刺史府,完全无心睡眠,刚才那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而且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娘亲竟然是如此场景,不禁有些黯然。
等到天亮,刘禹锡才睡醒,听说了知州的事情,从床上蹦起老高,早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忙忙带了人就跑去现场,幸好昨晚裴文德已经安排衙差封锁了消息,才没有闹得满城风雨。
秀英等到晌午过后,刘禹锡与裴文德方才一前一后回来了。秀英端出热在灶上的饭菜,刘禹锡脸色铁青,去屋外吐了一阵。
“英啊,别折腾了……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天呐那场面叫一个惨,知州一家七口连同府上仆人侍女……”刘禹锡说着都快哭了,秀英忙给他倒了杯热茶,又打了水让他洗脸。
“师兄,如今情况紧急,你必须相信我的话”裴文德看刘禹锡稍微缓过来一些,“那旱魃虽会引起大旱,却不常伤人,且是无智之物,只需以绳索套之,再用火焚烧,化成黑气而散,旱情可解。”
“旱魃若地处大凶之地或生前还有怨气,则会化犼,有了灵智,嗜血暴戾,方圆百里内但凡有活物都会被它残忍杀害,直到此地寸草不生,飞鸟不落。这郭女子两样都占齐了,化为女犼,更是凶险无比……不过昨夜我看她还没完全修炼成形,尚能对付。”
“我去寻了七年的黑狗血,七岁的童子尿,师兄你派人随我进山,带上灯油火把,待我引出犼,用沾了黑狗血和童子尿的渔网缚住,点火焚烧,应该就能除去。若再给她修炼几年,或者再吃些生人,火烧怕是不管用了。”
刘禹锡虽然仍不太愿意相信什么旱魃啊犼的,但是知州家的惨案太过骇人,他虽不是刑部出身,也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加上秀英也说亲口看到了那女犼,如今也只能听裴文德的了。
“秀英姑娘,你还好吗?”裴文德见秀英一直低头不语,猜到她的心思,谁见到自己的娘变成那副模样,也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