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当年让你去求皇后,我听说你之后……”年十九没接,任由脖子上的鲜血流下。

“时过境迁,那早已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雨林将纸巾塞进他手里。

“我可事先言明,”雨林眼神恢复了冷漠,顿了一下,“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执着于爱情的热烈少女,如今感情对我来说只是累赘,任何人若要阻碍我,我都不会心软。”

“包括相王?”年十九问道,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

“哼,那我可没有动手。总之我有非完成不可的事情,不但逆天而为,或许将来还要与天下人为敌。此事千难万险,我也不想连累你,你只当今日你我没有见过面,我就感谢了。”雨林转过身道。

“即便往事不提,但今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年十九道。

“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我恩怨早已两清……”雨林十分诧异。

“你看。”年十九指了指皮影幕布。

幕布上的灯景已换成了一幅灵堂景象,白烛摇曳,两个丧服皮影在堂中进香,一名身着红装的女子闯入灵堂。

“公主,你这是……”

“祭驸马欢欢喜喜事一桩,穿红装有何不妥当?”

“妥当,妥当……”

“既妥当,何必惊惶?薛家叛臣逆党,不顾皇恩浩荡,各位大人莫悲伤!”

其余皮影退下,只留红衣女子独自在灵前跪下。

“灵前再祭一枝香,避人耳目哭一场,驸马呀,可知我一身红装却断肠,几声笑语也悲伤。可知我早将恩怨强埋葬,哭声变作骂声狂……原谅我绵绵情意且割断,高高皇位更敬仰。祈求夫君多保佑,保佑我功成大业临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