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的丧事办的很风光,烟雨楼甚至为了她歇了一天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不过当天南音注意到当天花妈妈不知去向,或许歇业不过是个幌子。
而嫣然之死众说纷纭,她与秦观的旧事又被人提及,都在猜测为何秦观去世后这么多年她才选择自尽,秦观的词也再度红遍开封。
南音每日与周邦彦吟诗作词,交流音律,倒也受益良多,但是愈发觉得或许周邦彦并不是刘希夷转世,他们似乎除了善弹琵琶,再无相通之处。
而雨林则给燕青和瓜子讲故事,她将《水浒传》的故事改名换姓,似是而非的对燕青说了一遍,尤其是几次重要关节处提醒他多加留意。难怪他能成为梁山上最清醒的人,原来早已看过了剧本。
看起来似乎一切平静,七日后的夜晚,蔡京做了便装打扮,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到烟雨楼,说是应师师姑娘之邀,前来赏月饮酒。
花妈妈破天荒的亲自招呼客人,殷勤的引着蔡京二人来到南音的绣楼,此时南音刚从邀月台弹琴归来。
“这位是宫中画师王希孟,他奉皇上之命要做一幅画,听闻师师姑娘出身印染世家,又精通丹青,定是对诸般颜色了解颇深,特来请教。”蔡京说道。
“不错,我确实对色彩调配有些心得,本来这是我家传之密。不过如今既是为皇上办事,自然不敢怠慢,蔡相爷,王先生,随我来吧。”南音不动声色的应道。
其实见到那年轻人时,南音就认出来了,这正是王家的小弟王寅,此时他已经长成一名俊秀少年。只是不曾想,他竟然就是只有一幅画作,却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王希孟。
“花妈妈,我这儿招呼的过来,就不劳烦您了,您忙去吧。”南音脸上堆着笑容,下着逐客令。
“喔,那你就好好伺候吧,可别怠慢了。”花妈妈脸色不太好,但是客人已经进了绣房,老鸨子怎么能赖着不走?也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原本还想留人监视,却都被燕青和雨林找到赶走了。
“如今都是自己人了,蔡相爷还请明说吧。”回到绣楼中,南音关好门,对蔡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