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那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我罢了,”齐怀德靠着树干,微仰着头,“母亲乱我李唐国器,我如何能原谅她?”
“你这人咋不讲理呢,武皇不是把江山还给李家了吗!”雨林撅着嘴,“当时如果她不上位,你觉得你那两个弟弟能撑得起来吗?”
“哼,那她为什么要逼死大哥?”齐怀德冷笑道,“大哥从小心怀天下,仁德贤明,若是他能顺利继承皇位,一定……”
“弘并不是被陛下害死的,是北周余党宇文邕一手策划,我们曾经见过弘,他已经与心爱之人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南音打断齐怀德的话。
“那我呢?母亲为什么要逼走我?”提起自己的事情,齐怀德咬着牙,双手紧紧握拳,“我也是一心为了大唐江山社稷,从未有过私心!”
“您受了薛丁山的蛊惑,一心认为自己是陛下的姐姐韩国夫人所生,甚至视陛下为杀母仇人,”南音的声音冷了下来,“将心比心,若您处在陛下的位子,如何能不寒心?”
“那她为什么不与我解释清楚!”齐怀德抬高了声音,有些激动。
“那时您会相信吗?”南音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记错,为了此事我也去找过您数次,还带去了当年太医院的生产记录,您却直接扔了说是我伪造的。”
“……”齐怀德愣了半晌,垂下了头,“好吧,成王败寇,我输了,你们要如何处置,便是要我性命,悉随尊便。”
“殿下,您是太宗的子孙,老臣怎会对您做什么,更谈不上要您的性命,”文老板叹了口气,“可是我也不能让您破坏南音的事情,只能委屈您到我那儿住上一阵子了。”
“狄公,那如果太宗的子孙想要你的命呢?”齐怀德本来就和文老板坐的很近,此时突然从口袋中抽出龙火匕首,就往文老板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