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应。”年十九说了一句,也不等人回答,就去取自己租的车。

“要不要跟上去?”李川看着年十九的背影,走到南音身边,“雨林没事吧?”

“他只是不想被我们关起来,倒不会真的伤害雨林,”南音摇了摇头,“而且他是最清楚五公子有多可怕的人,我相信他也不敢食言。有年先生去接雨林,不会有事。”

“文叔身体虚弱,不适宜劳顿,我们先回酒店去等着,你去叫辆车吧。”南音扶着文老板对李川说道。

“南音,抱歉,”文老板很是自责,“这一次全是因为我,竟然没有看出李贤他……”

“文叔,这怪不得您,”南音摇了摇头,“您本是爱子心切,又对李氏后人信赖有加,才会着了道。”

“唉,你进入了我的神识之中,想必全都知道了,”文老板叹了口气,“我狄怀英一生俯仰无愧于天,无论李唐亦或大周我都殚精竭虑,只为国家安定,唯一对不起的,便只有这个儿子。”

“光昭与雍王是同年出生,被选中给雍王伴读,他俩从小一齐长大,情同兄弟,甚至比自己的两个兄长更加亲厚。”

“到雍王被立为太子时,光昭十分高兴,对我说他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助他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好皇帝。”

“我从未过多干涉儿子的自由,而且当时朝中是二圣临朝,皇后专权,几位皇子都是她的亲儿,太子之位从无非议,我自然也是支持他的。”

“可是才几年功夫,太子与皇后关系急剧恶化,又有小人从中挑拨,母子几乎反目成仇,我想要劝阻光昭,却早已来不及了。”

“当时形势危急,朝堂内外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太子藏兵东宫,手下门客无数,而皇后有禁军支持,又有许多朝臣依附,唯有皇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