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将人抱在怀里,“前世都是我的错,我不仅不如你坦荡,还不够宽容,明明知道你在姜家面临的局面,却非要跟身中剧毒的你,去置陈子泝的那口气。”
甚至,重活一世,依旧耿耿于怀。
是他心魔自缚,太害怕了。
忆及过往,姜翎月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有错,细数起来无外乎是说了那句‘口不择言’的话。
至于护着她这件事,姜翎月反倒没多少忿忿不平。
继母十几年的磋磨,血脉至亲的父兄漠不做声,让她明白,天底下,没有谁该谁的。
他的错处是醋劲太大,眼里容不下一丝沙子。
而她呢?
在他认真嘱咐,让那些女人在外头请安就成时,她却在他离开后,一意孤行,坚持大开宫门,迎了人进来。
又没用的很,就那么被一个黄口小儿,三两句话气死。
这算不算自找的?
姜翎月撇嘴,有些闷闷不乐:“我那么个死法,真是蠢的很!”
“……不要胡说,”祁君逸低垂的眼睫颤了下,和怀里的姑娘对视几息,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提那些事了。”
那些记忆,如果可以,他永世都不愿提及。
他扣住怀里姑娘的腰,温声问询:“身子怎么样?”
从离开教坊司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两人就黏在一起没分开过。
他将这姑娘伺候的周周到到,总算让她尽了性,结果人家头脑才恢复清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账。
现在又说了这么会儿话,两人的心紧紧相贴,真是从没靠的这么近过。
祁君逸心潮澎湃,那只洁净好看的手试探性往小姑娘衣襟探,“药效都散了吗,…可还有不适?”
“行了,我腰酸的很,”姜翎月扣住他的手腕,见他满脸遗憾,没好气道:“你怎么比我还像中了药的!”
这段时间,她也没晾着他啊。
不是每天……
祁君逸笑了声,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道了声,“躺好。”便松开怀里姑娘,掀开被子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