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没好气道:“他的确坏不到哪去,他能挺身而出解救百姓也足能称为侠士。但,他不该以本王之名行事!不管是用本王的玉佩调走云阙门弟子也好,还是现下用玉佩阻止前来抢掠的士卒也罢,他都不该将本王推在前面作为他的挡箭牌!”
杜芸卿,讥诮一笑,“不以王爷为借口,那些士卒会买方莫的账吗?”
她缓缓看向齐麟,又接着说:“难道,我们眼前的上百士卒真会惧怕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尉吗?更何况,站在他们身前的也非当朝太尉,只是太尉之子方莫罢了...”
齐麟,蔑视一笑,“按杜掌门这么一说,还都是本王的错了?方莫就该假借本王之名到处胡作非为了?”
杜芸卿,哼笑道:“胡作非为?如果,莫儿解救百姓也算是胡作非为的话,那芸卿还真就不懂什么才是奉公守法了!”
齐麟猛地厉声道:“杜芸卿,你别与本王扯别的,单是方莫假借本王之名就已是死罪!本王现在就能了结掉他,更能踏平你的云阙门!”
杜芸卿恨恨地瞥着齐麟,回道:“如果王爷非要如此,那芸卿自也奉陪到底!既然,王爷你如此看重自己的名声,何不先救下眼前的无辜百姓?你贵为大襄的镇北王,难道真能看着眼前的百姓死于非命?!”
齐麟,怒道:“杜芸卿!你还越说越有理了是吧?你还真不愧是方莫的师父,你们两人简直就是一副德行,真该躺进同一个被窝里你俩也断然不会彼此嫌弃!”
“你!”杜芸卿,厉声道:“齐麟,我敬你是大襄的镇北王,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门清誉!”
齐麟,笑道:“你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妖?就会立马拧断你的脖子!”
还别说,妖?还真就做出了要拧断杜芸卿脖颈的动作,吓得齐麟一激灵,直接扑上制止。
“妖?...别...本王只是这么一说...冷静,冷静...”
他随之又看向杜芸卿,叹道:“事已至此,本王就为你指出一条生路。本王此次出北疆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你门中弟子虽见过本王的玉佩,你也定能将此事压下不言;可我们眼前的上百士卒和村落中的百姓可就留不得了...毕竟,人多口杂的...谁都无法保证不会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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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卿,瞠目结舌道:“王爷就因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真要...真要杀掉上百人吗?”
齐麟点头,“是的,比起北疆的安危别说杀掉上百人了,就算是毁掉一座城池本王也在所不惜。”
杜芸卿,诧异道:“这又与北疆有什么关系?”
齐麟,说:“本王不在北疆的消息一旦泄露,不仅会引得北戎大军蠢蠢欲动,还会引起圣上对本王的猜忌,恐怕那些视本王为眼中钉的大臣们也会借机发难...你只觉不可思议,却不曾想过本王一人的生死能引发出多少变数...”
杜芸卿垂眸,低吟道:“如此说来,莫儿乱用王爷玉佩一事...还真惹下了不小的祸端...”
“可...”她突得抬眸,又肃然道:“可即便如此,王爷也不该屠戮百姓!”
齐麟淡淡一笑,“本王可以不杀百姓,不过还需杜掌门配合。”
杜芸卿,目瞪神呆道:“如...如何配合?”
齐麟,说:“本王可以先放了你,你可命门中弟子将百姓带回家中,再命门中弟子守在百姓门前非传唤不得离开。待本王解决掉眼前的上百士卒后,你门中弟子和此村落的百姓也断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杜芸卿,迟疑道:“也就是说...只要我门中弟子和百姓没见过王爷就可活命?可...可莫儿已然拿出王爷的玉佩又怎能抹去踪迹呢?”
齐麟,道:“这就是方莫要解决的问题了...至于,方莫如何去说、如何去解释,就与本王无关了。”
杜芸卿缓慢站起,刚走两步又骤然回眸,“王爷真要杀掉眼前的上百名士卒吗?他们虽有错,却也都是大襄的兵将啊...”
齐麟,一字一字地回道:“正因为他们是大襄的兵将,才更该死!欺辱百姓的兵将,也绝留不得。”
杜芸卿顿身颤眸,却也缓慢地朝方莫走去。
她的出现是方莫始料未及的,能看出方莫眸中的质疑和恐慌。
然,两人在短暂交谈后,方莫还是选择了妥协。
随后,杜芸卿也解救下了被士卒们擒获的少女,并和门下弟子一同护送百姓回了家。
如果说,方莫见到杜芸卿时,心中不免一阵忐忑,那么当他目睹齐麟与妖?联袂而出后,简直是惊恐万分、大惊失色。
他又怎敢相信齐麟会在此处出现,这几乎也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与方莫同样惊眸慌乱的还有上百名士卒,他们纷纷握紧手中兵刃,也皆朝齐麟看去。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齐麟没有回应将领的高喝,他只觉那高喝声实在过于刺耳,边走也边掏着耳朵。
突然,他邪魅一笑,一瞬拔出腰间的“蛇吻太常”。
妖?也在这时腾跃而起,再落地之刻已成恶狠狠的狼人...
她在咆哮,齐麟也在闪掠着身形;她在连续窜动,齐麟那虚实不定的身形旁也不断闪烁起了冰寒刺骨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