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说的哪里话。”沈珂露出一个笑来:“如此我便先回了,长姐与姐夫早点休息。”
“好。”
沈妙站了起来,目送沈珂出了门去,她也回了房。
第二日她便接到皇帝的传召。
沈妙再次站到皇帝的面前,中间已经过了十四年。
“沈爱卿请起,快给爱卿赐座。”皇帝轻咳了两声,待沈妙与她行过礼,这才开口道。
“多谢陛下。”沈妙在内传搬来的椅子上落了座。
皇帝挥挥手,让内侍尽皆退了出去。
“沈爱卿可是对册封沈荣的旨意心有不满?”皇帝温和的道。
“陛下言重了,微臣岂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心!”
沈妙忙站了起来。
“沈爱卿快坐,朕与爱卿不过闲聊而已,不必如此拘谨。”
话虽如此,沈妙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面前的君王看着和善,却是个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君王。
“朕想听听沈爱卿说说心里话。”
“微臣只是不解,京中有如此众多贤良温德的贵公子,陛下缘何会选上我家那野小子。”
说到这里,沈妙干脆跪了下去。
“微臣那儿子,不是微臣要贬低他。”
“微臣与贱夫只此一子,实在是纵容得太过,纵得他毫无规矩和仪表可言,微臣只怕他配不上皇太女殿下英姿。”
皇帝认真地听着沈妙的话,期间还咳嗽了几声。
“不知陛下可否收回成命,另寻贤德之子以匹配皇太女殿下?”
沈妙说到这里,也抬起头往皇帝看去,看她作何反应。
“沈爱卿,你虽年轻,如今却也是两朝元老了,朕不怕实话同你讲。”
“朕恐怕,时日无多了……”说完她又咳了一阵,动静之大让沈妙都有些替她担心。
沈妙顿时大惊,不可置信地道:“陛下比微臣尚且年轻几岁,怎会?”
皇帝苦笑一声:“朕又何尝料到会是如今一个结果?”
当年自己信誓旦旦在母皇面前保证要让大梁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她这些年来鞠躬尽瘁,将抱负倒实现了一大半,可惜自己也把身体早早累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