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点头,约莫是顾桓那厮开窗出去动静有点大,这才惊动了一书房之隔的叶曲意。
“无事,以后叫我姨母吧。”裴敬怕顾桓那醋缸听到他唤自己阿敬又闹别扭。
这个大侄子她也挺喜欢的,又聪明还能帮他看裴林,裴敬被他管理的也甚不错。
叶曲意抬头,目光复杂,瞪了裴敬一眼,“你不是!”
顿了一下,深呼出一口浊气,看向那刺眼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裴敬见他离开,摇了摇头。转身关门,叶柯诗给她留的侄子大了点,叫姨母都叫不开口。
半夜睡不着的不知叶曲意还有了安东王府一屋子的人。
坐在上首的安东王刘洸面色黑如墨,身侧的长公主刘檀同样面色不大好看。
整个房舍中气压甚低,底下一众家臣客卿沉默不语,无人敢开口。
最后还是刘檀冷着脸打破沉默,“善清,善玉可安排妥帖了?”
刘洸黑着脸,“安排在了别院,父皇自上次召见后便无响动,不知做何安排。”
“刘爱卿可知父皇有何安排?”刘洸目光看向坐在下首的殿前马防御使刘宫。
刘宫赶紧起身回话,“回太,安东王,没有提也没有问,我打听了,当日圣人只是见了二人,简单询问过几句便做了罢又很快带出了宫。”
刘洸面色沉了下去,“看看有何救下刘济的方法。”
刘济是从小跟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这些年兄弟里头只有他全心全意支持自己,被贬后他表面与自己不合,没少替自己冲锋陷阵。
这时候不救他寒了下头跟着自己人的心,救的话自己也摘不出去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救下洛阳王太难,证据确凿,除非陛下愿意放过他。”戈郡王沉思后眉头紧锁。